兔子要吃窩邊草(四十)

OOC預(yù)警
私設(shè)預(yù)警
圈地自萌,請勿上升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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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九郎會友的日子定在了一周以后,原本他想著時間挺寬裕的,還能拉著張云雷陪自己去買買禮物,結(jié)果張云雷把他們兩個人婚宴的前期準備工作壓縮了時間。
他原本想,張家要辦一場婚宴,肯定不需要張云雷親力親為,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助理或者管家?guī)兔θプ隽恕?/p>
可是他沒想到,張云雷為了這場婚宴,竟然會如此上心。從場館里的鮮花到宴席菜品的食材,張云雷都親自篩選,確保婚宴上的每一項都是最好的。
他要給自己最好的一場婚禮。
楊九郎光想想,臉上的笑就藏不住了。
凌晨十二點,楊九郎關(guān)掉了耳邊正在震動的手機,手往旁邊一摸,果然冰冰涼,看著另一邊沒有動過的床鋪,他悄悄下床,從主臥出去朝廚房走去。
廚房的保溫箱里正在燜煮著一鍋銀耳蓮子湯,倒計時還差五分鐘就可以出鍋了。
楊九郎從櫥柜里拿出一只白瓷碗,和它配套的勺子,放在一個長方形的托盤里。
“叮!”
倒計時結(jié)束,保溫箱發(fā)出尖銳的一聲提示音。楊九郎下意識的往書房看去,怕驚動了正在書房熬夜工作的張云雷。
銀耳煮久了,湯汁濃稠,用勺子從保溫箱里舀出,勺子上牽著透明的銀絲。
半透明的銀耳撕成適中大小,隨著勺子一起被盛上來的還有白胖的蓮子和圓潤的紅棗。
蓮子心苦澀,入湯口感不好,于是楊九郎一個一個的將里面的蓮子心剔除,下面墊上一張紙,晾在院子的矮小葉黃楊上,等曬干以后沏茶去火喝。
盛好以后,楊九郎小心翼翼的端著托盤,慢悠悠的往二樓書房走去。
站在門口,他往下面的門縫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還亮著燈,于是推門進去。
一進門,楊九郎抬眼剛想開口讓張云雷幫他端一下,就看見他趴在書桌上打瞌睡,胳膊底下壓著的是西裝設(shè)計圖紙,款式一看就是為了婚宴準備的。
楊九郎將銀耳湯放在了旁邊,距離遠到不會弄臟桌子上的圖紙。他知道那是張云雷這幾個月以來的心血,自己雖然幫不上什么忙,但是一定不能再給他添亂了。
放好銀耳湯,他四下尋摸了一圈,發(fā)現(xiàn)書房并沒有外套或者薄被,楊九郎躡手躡腳的從書房里出去,到客廳拿到自己看電視時候會披著的小毯子,輕輕蓋到張云雷的背上,順便將他手里還攥著的鋼筆抽了出來,蓋好蓋子,放進筆筒。
“孟孟……”
張云雷很少會在夢里囈語,楊九郎聽了個真真切切。這是他第二次在自己面前這樣稱呼孟鶴堂了,甚至還把自己當成了他,抓住了自己的手。
楊九郎突然被一股說不上來的情緒籠罩包圍,自己的伴侶竟然會在夢里念著前男友的名字,甚至還把自己當成了他。
楊九郎無法接受,卻也不得不忍受。
他否認不了孟鶴堂和張云雷長年的感情基礎(chǔ),也否認不了孟鶴堂在張云雷工作上的幫助,更無法否認他們曾經(jīng)在懵懂無知的年紀,確確實實有場戀愛。
自己全都比不過……可是自己似乎做的也并不差啊……
楊九郎任由張云雷抓著自己的手,不知道該不該松開。就這樣一直等到旁邊的銀耳湯都不冒熱氣了,楊九郎才一狠心,推開了張云雷握著自己的手。
一個人渾渾噩噩的走到客廳,縮在冰涼的沙發(fā)上,楊九郎下意識的去拽自己的小薄被,手剛過去就意識到,自己的被子披在了張云雷的身上。
難道是自己最近什么事情沒有做好嗎?
楊九郎開始了無窮無盡的反思,一個月前的小事兒都被他翻出來,左思右想。
突然,帶著體溫和熟悉味道的薄被重新披回楊九郎身上,這讓后者一驚,轉(zhuǎn)身去看站在身后的人。
“又掉眼淚兒呢?”
張云雷覺得他這個來不來就哭的毛病得改改了,不然家里的冰袋都要不夠用了。
“你沒睡著?!”楊九郎本來就沒哭,被張云雷這樣一說,覺得自己不哭一下,都對不起他,“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欺負我……”
這時候楊九郎突然反應(yīng)過來,張云雷剛剛那一聲“孟孟”是成心氣他,故意讓他吃醋傷心,嘴巴一撅,轉(zhuǎn)過身不理他。
“別以為就你會!”楊九郎翻了個白眼,細想著要怎么報復(fù)張云雷才解氣,“張云凜張云凜張云凜……”
果然“張云凜”三個字一出口,張云雷的眼神就變了,可是楊九郎還覺得火候不夠,又添了一把柴。
“云凜云凜云凜云凜……凜凜?唔!”
楊九郎嘟著嘴巴一步一步越來越過火,學著張云雷叫孟鶴堂的樣子,自己編了一個“凜凜”,剛一出口,就被張云雷嘬住了嘴巴。
“唔唔唔……云雷……”
遠在十幾公里外的房子里,孟鶴堂正在攻著他的大佬老婆,關(guān)鍵時刻連著打了三四個噴嚏,結(jié)果被周九良以會傳染感冒為由,直接讓他退了出去。
大佬洗澡去了,孟鶴堂只能靠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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