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跖——歷史上勞動人民中的批孔英雄

北京市機械工業(yè)局工人理論小組

1974年9月2日人民日報?

春秋末期，有一位奴隸起義的領(lǐng)袖，對孔老二的反動說教，當(dāng)面進行了無情的揭露和批判。他的名字，就叫柳下跖。

跖，姓展，名雄，是春秋末年魯國西北部柳下地區(qū)的人，也稱柳展雄?！磅拧?，原來的意思是赤腳奴隸，所以，也叫柳下跖。他領(lǐng)導(dǎo)九千人的奴隸起義軍，轉(zhuǎn)戰(zhàn)各地，給了奴隸主反動統(tǒng)治以沉重打擊。柳下跖就象馬克思、列寧稱贊過的古羅馬奴隸起義領(lǐng)袖斯巴達(dá)克一樣，“具有高尚的品格，是古代無產(chǎn)階級的真正的代表”，“奴隸起義中的一位最杰出的英雄”。

那個時候，正是我國歷史上從奴隸制向封建制轉(zhuǎn)變的社會大變革的時期，階級斗爭十分激烈。奴隸起義，猛烈地沖擊著奴隸主階級的統(tǒng)治。新興地主階級起來奪取政權(quán)，要求建立新的社會制度。而奴隸主貴族則不甘心退出歷史舞臺?？桌隙褪谴砼`主貴族的利益，妄圖“克己復(fù)禮”，維護和復(fù)辟奴隸制。

西周奴隸制社會，在當(dāng)時已經(jīng)是更加腐朽沒落。在這種制度下，奴隸主靠著榨取奴隸的血汗，過著非常奢侈腐化的生活。奴隸被迫從事繁重的勞動，社會地位不如牛馬。那時，一匹馬加一束絲就可以換五個奴隸。奴隸主死了，還要用很多奴隸殉葬?？墒?，孔老二卻把西周奴隸制吹得天花亂墜，說：“周代的制度是多么昌盛，多么豐富多采呀！我崇拜它！”（《論語·八佾》）奴隸主的殘暴壓迫和剝削，迫使奴隸舉行多次起義。對于奴隸們起來造反，孔老二怕得要死，恨得要命。他大罵起義的奴隸是“強盜”。一聽說哪里有奴隸起義，就鼓動奴隸主進行血腥鎮(zhèn)壓。鄭國奴隸主有一次野蠻地鎮(zhèn)壓奴隸起義，孔老二聽到后，狂叫“殺得好！”孔老二完全是奴隸解放的死對頭。

對于孔老二的反動言行，奴隸們非常氣憤。他走到哪里，就被哪里的勞動人民蔑視、痛罵。耘田的老人嘲笑他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寄生蟲。守門人罵他是“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死頑固。路上的行人罵他是四處碰壁的喪家狗。在奴隸們對孔老二的批判當(dāng)中，柳下跖是最堅決、最尖銳、最深刻的一個。柳下跖不僅是春秋時期奴隸起義的杰出領(lǐng)袖，也是我國歷史上勞動人民中的批孔英雄。

為了配合奴隸主對柳下跖領(lǐng)導(dǎo)的奴隸起義軍的鎮(zhèn)壓，孔老二充當(dāng)奴隸主的說客，妄圖誘騙柳下跖放棄武裝斗爭，做奴隸主的順民。他叫顏回趕車，子貢陪乘，親自去見柳下跖。柳下跖早就知道孔老二不是個好人，聽說孔丘求見，憤怒地對大家說，這個家伙，不就是魯國的巧偽人孔丘嗎？柳下跖不見孔老二，叫人告訴他：“你罪大惡極，快滾回去！”孔老二不知羞恥，死皮賴臉地求見，柳下跖才命他進來。

孔老二進去，沒敢就坐，連退幾步，恭恭敬敬向柳下跖拜了幾拜。柳下跖一見孔老二就是氣。他威風(fēng)凜凜，手按寶劍，怒目圓睜，首先警告孔老二：你要瞎說八道，就宰了你！在柳下跖面前，孔老二玩弄伎倆，又恭維，又污蔑，又威脅，又利誘，丑態(tài)百出。面對孔老二的拙劣表演，柳下跖針鋒相對地進行了揭露和批判。

孔老二鼓吹效法先王、復(fù)古倒退，要柳下跖解散起義隊伍，罷兵休戰(zhàn)，共祭祖先，實行孝悌，不再造反，走所謂“圣人才士”的道路。孔老二主張的這一套，就是要實現(xiàn)他的“克己復(fù)禮”的反動綱領(lǐng)。針對孔老二的反動主張，柳下跖尖銳地指出，孔老二吹捧的“先王”，都是些欺壓人民，使人民不得安寧的“亂人之徒”。他們統(tǒng)治下的社會，并不是象孔老二吹的是什么美好社會，而是“以強凌弱，以眾暴寡”，極不合理的人剝削人的社會。柳下跖旗幟鮮明地對孔老二說：老實告訴你吧！我們所向往的美好社會，是“耕而食、織而衣、無有相害之心”的社會。在那個社會里，我們這些奴隸，要和所有的人一樣，過自由幸福的生活。柳下跖指出，孔老二無根據(jù)地吹捧周文王、周武王，是為了維護沒落奴隸主的統(tǒng)治地位，使奴隸們永遠(yuǎn)受苦受難，這真是罪大惡極。

孔老二無恥地對柳下跖說，只要你不再造反，我可以替你去勸說各國諸侯，叫他們給你造大城，給你幾十萬奴隸，尊你為諸侯。對于孔老二的利誘，柳下跖表示了極大的蔑視，嚴(yán)厲批駁了孔老二。他對孔老二說：凡是可以被人利誘而放棄造反的人，都是沒有出息的庸人。你所吹捧的那些“先王”，貪圖大利，都不長久，走上了滅亡的道路，哪一個有好下場！

柳下跖對孔老二復(fù)古倒退的主張，非常痛恨。他在臨死時，還表示要和奴隸主斗爭到底，叫人在他的棺材里放一把銅錘，如果見到孔老二朝思暮想的商湯、周文等人，就敲碎他們的腦袋。柳下跖對孔老二的批判，充分表現(xiàn)了奴隸們打碎鐵鎖鏈，推翻奴隸制的堅強決心。

柳下跖批判了孔老二的“孝悌”說教。孔老二所講的“孝悌”，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無違，忠君，不要犯上作亂。他的“孝悌”說教，完全是維護“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奴隸主貴族的宗法制度和等級制度的。柳下跖站在奴隸階級的立場，看穿了“孝悌”的反動本質(zhì)。他一針見血地指出，孔老二“妄作孝悌”，是虛偽的，騙人的，其罪惡目的，是貪圖富貴，想當(dāng)諸侯，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柳下跖訓(xùn)斥孔老二說：還是收起你那一套吧！你所說的圣王賢士忠臣之流，我早領(lǐng)教過了，不用你來編造。

同孔老二鼓吹的奴隸主階級的道德觀針鋒相對，柳下跖鮮明地提出了奴隸階級的道德觀。他指出：奴隸們在同奴隸主貴族進行戰(zhàn)斗的時候，不怕犧牲，沖鋒在前，是勇；奴隸起義軍隊轉(zhuǎn)移時，主動殿后，掩護大伙，是義；善于分析形勢，抓住有利戰(zhàn)機，克敵制勝，是智；繳獲財物，分配合理，是仁。柳下跖正告孔老二，奴隸們要為解放而斗爭，決不講什么“孝悌”！

孔老二污蔑柳下跖是“盜跖”。柳下跖橫眉冷對孔老二，當(dāng)面訓(xùn)斥他是盜丘。柳下跖無情地撕下了孔老二假圣人的畫皮，痛斥孔老二是“作言造語，妄稱文武”，“不容身于天下”的復(fù)辟狂；是“不耕而食，不織而衣”的吸血鬼；是油嘴滑舌，“作巧虛偽”的“巧偽人”；是追求富貴，壓迫剝削人民，誰也比不上的大盜，天下人共稱的盜丘。柳下跖斬釘截鐵地告訴孔老二：你說的那一套，都是我所唾棄的糟粕（“丘之所言，皆吾之所棄也”），不要再羅嗦了，趕快滾回去！

柳下跖對孔老二的駁斥，給了孔老二的反動說教以有力的打擊。孔老二挨了柳下跖的當(dāng)頭棒，嚇得魂飛魄散，眼睛象瞎了似的看不見東西，臉色象死人那樣灰白，出門上車，兩手發(fā)抖，馬韁繩連掉三次，活象一只斷了脊梁骨的癩皮狗。

柳下跖痛罵孔老二，寫下了奴隸起義和反孔斗爭的光輝篇章?？桌隙倪@一段丑史，對于后來的尊孔派，真是一塊心病。他們對柳下跖進行惡毒的攻擊和污蔑，千方百計歪曲和篡改事實，妄圖抹掉孔老二這段不光彩的歷史。但是，柳下跖反抗奴隸制，批判孔老二的光輝事跡，是抹煞不了的。柳下跖“名聲若日月”。勞動人民敬仰柳下跖，懷念柳下跖，歌頌柳下跖。柳下跖的斗爭精神，永遠(yuǎn)銘記在勞動人民的心中。

以柳下跖為代表的奴隸們的反孔斗爭，清楚地說明：勞動人民是批孔的主力軍。魯迅說得好：能象中國的勞動人民那樣“懂得孔夫子的，恐怕世界上是再也沒有的了”。柳下跖批判孔老二這一英雄事跡，柳下跖誓以銅錘砸碎奴隸制的革命氣概，鼓舞著后來人們批判孔孟之道的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