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謝玄

一個詞不達(dá)意的up

我們今天講第十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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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0-8:20）

大明王朝的電視劇雖然在文戲方面幾乎完全還原了原作小說

但受限于經(jīng)費或者其他客觀條件

在武戲上修改的還是比較多的

電視劇在武戲上尤其是戚繼光排兵布陣方面的表現(xiàn)

與小說差距很大

電視劇的這場戲是小說里兩場拼成的：

一場是戚繼光設(shè)伏殲滅從沿海歸來的倭奴

一場是胡宗憲親自指揮的大海戰(zhàn)

電視劇合二為一后去掉了幾乎所有的海戰(zhàn)內(nèi)容

考慮到戰(zhàn)爭戲部分電視劇沒多少值得講的地方

戰(zhàn)爭戲份內(nèi)容主要參考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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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寇燒殺了桃渚一帶

并劫掠了許多大明百姓到船上

電視劇拍的場景已經(jīng)夠讓人為之憤恨

小說里則更為的殘酷

在小說的描述中

青壯男子被倭奴用鐵鏈鎖住身子

女人則被倭寇用長繩套住左臂串成一行

不論男女盡數(shù)被倭奴脫光了上衣跪著擦船板

他們赤裸的上身既暴曬在日光下

也暴露在倭奴淫邪的眼里

倭寇頭子在船板上逡巡時

看上了誰就隨時可以用粗暴的方式凌辱誰

劉和平還描述了一個反抗的場景

在倭奴頭子凌辱一名女子時

一名男子出于義憤而反抗

卻被倭奴斬掉了頭顱

尸骨丟到了大海中喂魚

電視劇應(yīng)該出于尺度考慮

大幅修改了這些劇情

把被凌辱和反抗的戲份都加到了柱嫂身上

與小說相比真實度和殘酷性是削減了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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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里對交戰(zhàn)的布局有詳細(xì)介紹

戚家軍實早在倭寇到來前就埋伏于海邊的大山中整整兩天

這不是守株待兔的兩天

這是斷糧缺水的兩天

他們?nèi)讨I看著這群畜生在船上奸淫殺人

但他們不能動

因為倭寇的大部分是從象山寧海奉化分批集合而來的

此時海面上的倭寇只是先回來的一部分

所以戚家軍只能等著

等到海面上的倭寇和岸邊的倭寇互相放炮打招呼的時候

他們才行動起來

三面包抄倭奴并解救了大批百姓

剩余的倭奴裹挾百姓逃回了大船上往深海逃竄

誠如戚繼光詩言

十年驅(qū)馳海色寒

孤臣于此望宸鑾
繁霜盡是心頭血

灑向千峰秋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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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中明確的出現(xiàn)了鴛鴦陣

九人一組配置三盾牌三長槍三腰刀

以盾牌擋住倭刀

長槍為主要攻擊手段

腰刀來護(hù)住兩翼和后尾

整個戚家軍陣型有素

展現(xiàn)了接近現(xiàn)代軍隊形態(tài)的軍事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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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基本上看不出排兵布陣

把戰(zhàn)斗縮影到個人打斗中

鏡頭大量給了齊大柱

頗有股花和尚大戰(zhàn)小日本的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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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給到胡宗憲大營

高翰文正在完成他在浙江分配到的最后一個任務(wù)

牢獄之災(zāi)正在后面等著這位倒霉的翰林學(xué)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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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金水讓高翰文解送軍需去胡宗憲處也算是為高翰文好

一來高翰文要是留在杭州指不定又被卷進(jìn)什么事里去了

二來浙江的事可以借高翰文之口知會胡宗憲

三來讓高翰文自己和胡宗憲聊聊浙江的事情胡宗憲能指點指點高翰文

所謂日久見人心

高翰文雖然來浙江的時間不長

但這月余的經(jīng)歷肯定讓高翰文對胡宗憲本人和他初次見面時說的那番話

有了深刻的多的認(rèn)識

所以高翰文再見胡宗憲時所施的禮

與初次見面時已經(jīng)截然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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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1-18:37）

高翰文初到浙江的時候享受著逾制的護(hù)送待遇

端的是春風(fēng)得意

短短一個月已經(jīng)是滿面幽怨?jié)M心悲切

胡宗憲知道浙江的事到底有多不堪

所以猜到有今天

甚至猜到了抄沈一石的家抄不出錢來

我們也可以看出來在錯誤的大勢之下

再周全用心的如胡宗憲者

也不過是揚湯止沸的延緩死亡

胡宗憲對大局的周全

某種程度上也是對鄭何這些碩鼠的放任

胡宗憲是東南的“媳婦”上下都要顧

但只要還有任性的公婆

就會有泣于饑寒的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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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20:04）

高翰文對這兩句話的反應(yīng)并不一樣

對于第一句話高翰文沒想到胡宗憲會說得這么直接

但他既沒有羞愧也沒有惱怒而是深表認(rèn)同

第二句話高翰文卻有些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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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把所有表述的內(nèi)容都隔成了兩邊

左邊是字面約定俗成卻模糊的意思

右邊才是思想的真正核心

高翰文記住了圣人的話

卻沒有領(lǐng)會到圣人的意思

這才是他的才情不適合做官的原因

也是胡宗憲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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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讀圣人的書讀明白了字面的意思

卻沒有讀懂背后的思想

這就是所謂尋章摘句的腐儒

這些腐儒一生的成就只剩下“皓首窮經(jīng)”

實踐不但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

更是了解和懂得真理的必由之路

只停留在讀萬卷書的階段

捧著高頭講章夸夸其談

就是所謂的拿圣人的書辦事百無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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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多人聽到胡宗憲這句話深表贊同

仿佛自己馬上就超越了圣人超越了經(jīng)典

達(dá)到了盡信書不如無書的層次

有些人干脆連“盡信書不如無書”都體會不到

直接是以圣人的書都是“大而無當(dāng)”的空話

這樣的立場來贊同胡宗憲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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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條主義”的本質(zhì)問題是在刻舟求劍思維下的生搬硬套

而不是教條本身就是錯誤

所以很多贊同胡宗憲這句話的人

本身就沒有懂這句話

他們正是胡宗憲口中和對著書辦事的人

甚至是沒看過書就敢覺得書不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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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回劇里

盡管高翰文不適合這個分段的政治角力

但他的心是誠摯的出發(fā)點也是好的

所以胡宗憲說他和高翰文是“道同可謀”

對于這樣的高翰文

胡宗憲只能讓他去做事

不能讓他想事

更不能讓他想事以后再自己做事

高翰文聽出了胡宗憲的“弦外之音”

欣然表示自己愿意去做

但胡宗憲接下來高翰文做的這件事

還是大出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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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0-21:11）

胡宗憲的安排和沈一石不把賬本交給高翰文查抄是同一個道理

沈一石第一次見高翰文的時候說過

那些賬冊連巡撫衙門也不能看

這是絕密的賬冊

牽出的是大戶—內(nèi)廷—嘉靖這么一條驚天的線

如果嘉靖知道高翰文看過了這些能證明自己是大明虧空最大禍?zhǔn)椎馁~冊

還會輕易放過高翰文嗎

所以高翰文要做的就是馬上撇清和這些賬冊的任何關(guān)系

如果賬冊由高翰文查抄出來

他就有看過賬冊的嫌疑

嘉靖到底會對高翰文采取疑罪從無的態(tài)度

還是寧殺錯不放過的邏輯

誰也不知道

而高翰文去錦衣衛(wèi)那里

自認(rèn)個查抄不利致使賬冊遺失的罪名

恰恰會成為他不知道嘉靖這些爛事的最大證據(jù)

他入獄的理由反而成為了他未來出獄的最大護(hù)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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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9-21:43）

胡宗憲讓高翰文這么做的理由剛剛已經(jīng)分析過了

這完全是為了高翰文好

但胡宗憲為什么不肯把這個理由告訴高翰文呢

讓人自陷囹圄取不肯告訴對方原因

天下有幾人愿意照著做呢

這個原因我們稍后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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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憲讓高翰文不要做官

不單純是不認(rèn)同高翰文的政治水平

雖然他的以改兼賑是脫離了大明實際的錦繡文章

是沒有實踐和對人心認(rèn)識的夸夸其談

但高翰文的實操水平低是相對于嚴(yán)徐髙張海王這些頂級人精

并不是相對于官場平均水準(zhǔn)

以高翰文的良知操守并非不能勝任知府

而是不能勝任暴風(fēng)眼里的杭州知府

胡宗憲讓高翰文不要做官更多是出于對高翰文的保護(hù)

浙江多了一個高翰文

浙江也還是浙江

所以高翰文問胡宗憲為什么這樣對他

他會說他作為浙直總督要為下屬分辨對錯

他希望這個保有天真的有才情滿滿的翰林能置身事外

胡宗憲說高翰文有福也是此意：能夠置身事外獨善其身已經(jīng)是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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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些對話中我們也可以看到胡宗憲和海瑞的區(qū)別

胡宗憲會更現(xiàn)實一些

他更愿意折中

這有時候會變成妥協(xié)

而海瑞更理想化

他不愿意調(diào)和

這會付出更大的代價

歷史課本曾有一副諷刺大清改革的配圖

改良派一邊抓著名為“改良”二字的救命稻草

一邊在名為“?；省钡募ち骼镎谎蜎]

嘴里喊著“要保皇要改良”而苦苦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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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憲的匡正“你”不是上岸的方法

后來的取代“你”更不是最終的歸宿

因為重要的不是“你”

是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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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會說你說得輕巧

做不到的道理有什么意義

這是一個辯論常見的紅鯡魚謬誤

受限于篇幅

知道道理的真正作用

和“沒有你”這個道理背后的困境問題

會在后續(xù)的視頻里進(jìn)一步論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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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挺多觀眾說不喜歡蕓娘這個角色

蕓娘在大明里的戲份算很不少了

她的人物特質(zhì)就似無根浮萍隨時在隨水而走

這是蕓娘這樣的人物在歷史背景下的身不由己

從小說來看

劉和平給蕓娘注入了反抗的思想

他想通過蕓娘這個角色內(nèi)心的認(rèn)知和現(xiàn)實的傾軋形成對比

展現(xiàn)大明下命運的無法控制

但我認(rèn)為蕓娘的演員并沒有展現(xiàn)出來這樣的設(shè)計

她在詮釋蕓娘的時候顯出了一種愁苦的迷茫

仿佛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一味往柔弱苦情的方面展示

加之演員扮演蕓娘的時候?qū)嶋H歲數(shù)偏大

蕓娘傾國傾城的那種讓太監(jiān)也要睡一覺的風(fēng)韻展現(xiàn)不夠

導(dǎo)致了蕓娘的內(nèi)外特質(zhì)都沒有在觀眾心里形成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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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金水來見蕓娘

某種程度上講就是為沈一石執(zhí)行遺囑

沈一石幫楊金水的作用在這里就體現(xiàn)了出來

（25:33-25：54）

我們注意楊金水告訴蕓娘沈一石死時的表演

面無表情之下透出了一種淡淡的哀傷

這種含而不露讓觀眾能很好的捕捉到人物內(nèi)心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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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里蕓娘的心理層次也很豐富

先有聽到楊金水說沈一石再不會讓她回去做奴婢的欣喜

隨即意識到楊金水說這句話透出的異樣

最后反應(yīng)過來沈一石死了后情緒激動聲音顫抖

而電視劇中蕓娘這些層次的心態(tài)幾乎都沒有展現(xiàn)出來

只有面上的悲傷的和茫然

人物情感就顯得單薄

這里再說個小細(xì)節(jié)

實際上小說里沈一石留給蕓娘的書箋寫的字是有差異的

給蕓娘的書箋并沒有“狡兔死良弓藏”這句話

“君復(fù)傷”也變成了“誰復(fù)傷”

電視劇里給蕓娘的書箋和給高翰文的書箋用了同一個道具

沈一石的細(xì)膩感就遺失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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蕓娘和沈一石的感情

在兩人的身份和處境下是奢侈而不能外露的

所以直到陰陽兩隔的時候

兩個人才得以各自兩邊的吐露心思

正如這段話所形容的：

“我多么想擁抱你

可是時光之里山南水北

你我之間人潮似?！?/p>

我們回看感情經(jīng)歷的時候

常常因為沒有讀檔鍵而后悔

但真讓我們回到了想要的那一刻

結(jié)局是不是就能不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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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沒有結(jié)局的結(jié)束是命運的仁慈

因為我們會因為沒有結(jié)局而幻想結(jié)局的美好

總算保留一份希望

而當(dāng)我們真的經(jīng)歷了設(shè)想的路徑走到寫著結(jié)局的盡頭

發(fā)現(xiàn)只剩下不堪的零落

是不是連希望也沒有了

（張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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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4-30:13）

沈一石死了

楊金水的靈魂也始終被一條無形的狗鏈拴在嘉靖那里

所以他們都把生的意義寄托在蕓娘身上

小說后面還有一段戲劇性很濃厚的插曲電視劇沒拍

有興趣的觀眾可以自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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蕓娘對自己的命運毫無掌控力

卻陰錯陽差的得到了心中的如意郎君

從某個角度講

她就像女人版的齊大柱

一路被命運眷顧

但我認(rèn)為蕓娘和齊大柱這種懵里懵懂獲得好運的經(jīng)歷可以換一個角度審視

這個也放到以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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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版齊大柱”剛剛定下了歸宿

“女版蕓娘”又從天上掉下了個老婆

這個戲碼的戲劇性成分稍濃厚

染上了一絲絲瑪麗蘇的調(diào)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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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齊大柱的好運不止如此

由于他出類拔萃的勇武

齊大柱戰(zhàn)場的表現(xiàn)被戚繼光看在眼里

天孤星轉(zhuǎn)世的齊大柱又喜獲百戶長的頭銜

（34:13）

（35:13-3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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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電視劇將兩場戰(zhàn)役合并到了一起

時間線就出現(xiàn)了一些違和感

導(dǎo)致了上一幕胡宗憲還留在臺州讓戚繼光去伏擊

這一幕又親自出現(xiàn)在了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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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0-38:21）

齊大柱作為一個桑農(nóng)

辛辛苦苦耕種

老老實實納稅

他是否還有承擔(dān)對外作戰(zhàn)的義務(wù)責(zé)任呢

至少在胡宗憲眼里這不是一件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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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圖在《克利同篇》中就討論過

公民的政治責(zé)任和對國家應(yīng)盡的義務(wù)

所謂“愛國”和“為國家盡義務(wù)”的含義

在時代地域階級的眼中很多時候都不一樣

這也是語言抽象性和具體認(rèn)知之間的沖突

語言里抽象的“國”在認(rèn)知的具體化中

它的實指會很大爭議

嘉靖肯定認(rèn)為朱家的統(tǒng)治是國的最重要部分

但歷史上只有大明朝亡了

中國還在那里

當(dāng)然齊大柱不會意識到這些問題

他的情感樸素而真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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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6-38:50）

朝廷這個詞大家都不陌生

但細(xì)究會發(fā)現(xiàn)朝廷到底是什么并沒有不言而喻

在百姓眼里胡宗憲這樣的高官自然視為朝廷的一份子

某種時候就是朝廷的化身

但一旦胡宗憲被朝廷革除的時候

他們做的事似乎又獨立于朝廷之外

不代表朝廷意志了

我們?nèi)绻@樣每個人都剝離一下

那么似乎每一個朝廷官員都不能代表朝廷意志

是不是朝廷就是君主意志了呢

“大明”常有人講國家意志

那到底什么代表國家

什么才代表國家意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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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胡宗憲確實是個好領(lǐng)導(dǎo)

盡管齊大柱一再強調(diào)自己這么做是應(yīng)該的

胡宗憲卻沒有把百姓的付出視作理所當(dāng)然

不但要上表請功還有私人贈與

胡宗憲給齊大柱贈寶劍

是一種千金買骨的象征

大明這種交困的局面下

是很難給出更多實在的獎賞

用一把寶劍去凝聚軍民的心

是一筆不會虧本的買賣

當(dāng)然這樣的衡量算法需要有莫大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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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3-39:44）

胡宗憲這句話透露出了他的真正心思：

倭患將要平定

他也做好了離場隱退的準(zhǔn)備

能這樣的功成身退

于胡宗憲來講已經(jīng)是個有福氣的結(jié)局了

套用一句話

新時代的船已經(jīng)容不下胡宗憲這樣的嚴(yán)氏殘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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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翰文在請罪前見海瑞一眼

算是好友的訣別

雖然提到海瑞的朋友大家不太會想到高翰文

但實際上海瑞心里對高翰文是有友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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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翰文見海瑞還有一個目的

就是把知道的關(guān)于賬本的一些事告訴海瑞

未來浙江掀起大案的時候讓海瑞心里有個底

高翰文知道這筆賬意味著什么

所以謹(jǐn)慎到墨跡都不留下

只把賬冊上的內(nèi)容背給海瑞聽

這些內(nèi)容背后的意義就是暴露了一條地方為內(nèi)廷輸送利益的鏈條

我們看過很多電視劇

其中反派為了拿回證據(jù)滅口知情人無所不用其極

我們把這些反派代入成嘉靖

就能真正體會到高翰文海瑞此刻到底有多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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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1:43）

結(jié)合后面海瑞看到嘉靖下旨徹查時的感動

我們可以分析出來

盡管海瑞此刻對朝局的認(rèn)識有加深

意識到了大明的問題不在地方

也不單單是嚴(yán)黨

而是自內(nèi)而外的蔓延

但他還是沒有完全相信這些都是嘉靖的操控

他還有皇帝被內(nèi)廷瞞騙的念頭

所以他此時的矛頭還在內(nèi)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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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2:53）

僅從這幾句話就能感受到段位上的巨大差距

高翰文連胡宗憲讓他去請罪的原因都沒搞明白

海瑞已經(jīng)把高翰文請罪的來龍去脈猜清楚了

如果非要說海瑞有主角光環(huán)

他唯一的主角光環(huán)就是智謀實在是太高了

一個小小的教諭能對官場和人看透到這個份上

大有不練級出道就是滿級號之感

如果到這里還看不出海瑞的權(quán)謀水平

還覺得海瑞就是靠運氣一路有人保護(hù)

那真的不適合看《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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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4:11）

我前幾遍看大明的時候

總覺得海瑞看不太上高翰文

所以這幾句話就是打發(fā)高翰文省的他來煩自己

現(xiàn)在再品下來

除了海瑞的性格不愛與人交往外

還有兩人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質(zhì)感

短短月余

高翰文其實有很大的成長

他見識到了書本之外到底是個什么世界

他的才情未減初衷仍在

認(rèn)知的地基還在實踐中被踩的更實了

所以我認(rèn)為海瑞對高翰文的認(rèn)同也在逐步上升

在海瑞心理最后還是當(dāng)高翰文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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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4:36）

（23:10-23:19）

海瑞臨別前對高翰文說的話

和胡宗憲幾乎一模一樣

概括起來就是高翰文只有“抗拒從嚴(yán)”

才能回家過年

相信大家看到這里都能明白他們強調(diào)沉默的意義

就是要讓嘉靖相信

高翰文不知道嘉靖本人貪墨的事情

高翰文一旦說出了他知道沈一石的賬本

立馬就要死在錦衣衛(wèi)的大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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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里我們也可以揭曉視頻中期的那個問題

為什么胡宗憲不肯告訴高翰文要他請罪的原因

我們先理清一個邏輯

高翰文的危險來源于一旦嘉靖知道了高翰文知道賬本的事情

就很可能殺人滅口

如果胡宗憲跟高翰文解釋了讓他請罪的原因

必然要告訴高翰文織造局牽涉內(nèi)廷的事情

高翰文如果本來就知道這件事

那也沒什么

如果不知道

胡宗憲告訴他請罪的原因

就等于讓他知道一個要被滅口的秘密

我們從上帝視角看

當(dāng)然知道高翰文其實早就看過了賬本

但是胡宗憲并不清楚

從胡宗憲的角度看去

到浙江不過一個多月的高翰文

是不可能接觸到織造局這么核心的機密的

所以胡宗憲不告訴高翰文請罪的原因

就是不想讓高翰文知道這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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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看到大明人物心思細(xì)膩邏輯縝密到何等地步

也可以體會到大明為什么難懂

因為它的邏輯鏈條太嚴(yán)謹(jǐn)而完善

要解釋起來又太費勁

只能用留白給觀眾去想

否則就太啰嗦了

從某個角度看大明

它就很像是推理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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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的賬本被呈到了嘉靖那里

對各方來說無疑是個深水炸彈

嘉靖的套如何設(shè)

嚴(yán)黨的局又怎么解

我將在下期繼續(xù)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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