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輪回與新生(15)
瓶邪/生子,劇情接《盜墓筆記》原著大結局(下)含原著情節(jié)臺詞。靈感來源網劇《終極筆記》演員抱小孩視頻。沒錯,就要男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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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笑著搖搖頭:“那行,你倆安排好自己的事兒就跟我們走吧。真有好東西也不會少了你們?!?/p>
“得嘞,謝小三爺?!闭f完,大豐便帶著小茬回去收拾裝備了。
當晚下半夜,德國人的“黑鷹”抵達,帶走貨物和人員,還給剩下的人補充了裝備和補給。吳邪看著那幾架直升機“嘖”了半天,問黑眼鏡:“有這家伙什,衛(wèi)星一看不就知道東西在哪兒了嗎?為什么要讓我腿兒著來?”
黑眼鏡搖頭晃腦:“你是不知道,這片地方,連著螣蛇那片山,衛(wèi)星根本看不到。他們技術分析是磁場異常,影響成像,所以……只能靠人力來探?!?/p>
天一亮,留下來的一行人便向金屬海出發(fā),準備穿過金屬海前往地圖標注的終點。
吳邪親眼看到金屬海的時候,沒有多少震撼,只覺得詭異。
這片面積大概一平方公里的“廣場”上,散亂的分布著各種顏色大小的金屬球,數量非常多,給人一種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錯覺。吳邪特意觀察了一下,感覺所有的球上面都包裹著一層透明的膜,里面的金屬看起來也都非常純凈。張??透嬖V他,德國團隊用儀器現場測過,這些金屬球的純度至少都是99.5%,黃金白銀這種穩(wěn)定金屬甚至能達到S9999,那些有放射性的稀有金屬也不例外。
廣場最中間,是一個巨大的黑色圓球。直徑看起來至少有五十米。
黑球實在是太圓了,也太黑了,陽光照在上面完全沒有反光。吳邪感覺,保不齊是個凝固的黑洞。這玩意一看就拿不動,于是眾人也沒多耽擱,穿過金屬海直奔圖上的廟宇而去。
在崎嶇的雪山里走了大概有四五個小時,大伙兒都累得不行,吳邪回想著地圖,看了看兩側的山峰:“大家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p>
果然,又走了不到十分鐘,一出山口,眾人眼前豁然開朗。一大片湛藍的湖水映入眼簾,倒映著對面的雪山,就像一位妙齡少女對鏡梳妝,簡直美到極致。此刻,所有人都看呆了,心里默默感嘆,大自然的雄渾壯闊總是能給人一股凈化靈魂的力量。
也不知是誰肚子發(fā)出一陣震天響的“咕嚕?!?,一下就把氣氛破壞了。大家互相看了看,全都哈哈大笑起來。于是扎營做飯,吃了頓好的,才繼續(xù)前進。
吳邪用望遠鏡觀察湖面和對岸,站在這里已經能看到鑲嵌在對面巖壁上的“廟宇”了,于是對張??驼f:“咱們從東側繞過去,岸邊看起來挺好走的?!?/p>
張??捅硎就?,大豐指著不遠處的灘涂:“小三爺,那有船,看著保養(yǎng)還不錯,咱們可以劃過去?!?/p>
吳邪搖了搖頭:“不行,湖里有活物。別冒險。我們不差這點時間。”
眾人收拾好裝備立刻啟程,吳邪讓大家都把火器裝上實彈。這種地方不怕別的,就怕野獸襲人。
大家滑下山口進入湖的范圍,很快,問題就來了。沿著湖沿往前走,地勢雖然平坦,但積雪非常厚,幾乎齊腰??梢钥闯?,這里的原住民平時是絕對不會繞行的,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會靠近這里。這么走著,沒過半個小時,大家就都沒有力氣了。
吳邪累得夠嗆,本來身體就因為救人損耗過大,沒有得到充分的休息溫養(yǎng)。在這種高寒缺氧的野外環(huán)境呆久了,難受的不行,一公里以后,就只能靠張??秃秃谘坨R拽著往前走。
大豐在后面托著吳邪的包說:“不如劃船了,這么走下去小三爺怕是抗不住?!?/p>
還沒等吳邪反駁他,就聽后面?zhèn)鱽硪宦暫拷小?/p>
“What Fuck!Fire!”
前面的人回頭一看,只見湖里伸出一條長著嘴的巨大的“觸手”,一口咬住叫Deere的傭兵的腦袋拋進湖中。
Deere落水后還沒死,掙扎著沖人群喊:“Go!”并朝觸手打出一梭子彈。
吳邪頭發(fā)根都豎起來了:“救人!”
眾人立刻朝觸手開槍。好在這水產怪物可沒有螣蛇那刀槍不入的鱗甲,實彈掃射之下,立刻被打成了篩子,嘩啦一聲縮進了水里,血都把湖水都染紅了。
吳邪立刻朝Deere喊:“包扔掉,快游!”
Deere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卸下裝備,拼命往河岸游。但此時,湖心突然出現一個漩渦。黑眼鏡眼疾手快,猛地拋出一個繩圈把人套住,用力一拉。
可就在人即將脫離漩渦范圍的時候,整個湖突然響起一陣類似用編鐘演奏的樂音。
“糟了……”吳邪轉頭去看其他人,果然,全都立在原地不動,呆呆的望著湖心的方向,連幾個張家人都中招了。
吳邪趕緊接過黑眼鏡手中的繩子,使出吃奶的勁跟那漩渦拉扯,硬是把一動不動的Deere拽回了岸邊。
可吳邪剛把Deere從水里拖出來,黑眼鏡就動了,直直奔著湖水走去,那大長腿邁得,要沒這齊腰的雪,他三步就能跳湖里去。吳邪一個飛撲把他按倒,剛從雪堆里站起來,就看到其他人也都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動起來。
這一下,把吳邪急的直接破口大罵:“臥槽!你們弄死我得了!”拖著繩子就往隊尾跑,繞過老馮從后面折返,硬是用繩子把大家的腳脖子都圈起來,狠狠一拽,這十來口人就跟保齡球瓶似的全倒在雪窩里了。
可還沒等吳邪喘口氣,他的倒霉小伙伴們又開始往前爬。吳邪只能撲過去用繩子把他們一個個纏上幾圈,盡量往回拖。可拖了這個,那個又爬出去,吳邪只有一個人根本就拖不過來。
眼看黑眼鏡左手都要摸到水了,吳邪突然看到,從張海杏胸前掉出個青銅鈴鐺,那鈴鐺掉進雪地的一瞬間,發(fā)出“當啷”一聲脆響,所有人的動作都停滯了片刻,然后又開始往水里爬。
吳邪破罐子破摔,一把撿起鈴鐺,沖著黑眼鏡方向一通亂搖:“都他媽給老子回來!”
幸運的是,眾人雖然沒有奇跡般的聽吳邪話爬回去,但都停了下來,老老實實趴在雪地上沒有再動。
吳邪也不敢停下,一邊搖鈴鐺,一邊拽著繩子把這一串人往遠離湖水的方向拖。
這時,湖里的編鐘聲漸漸停了。吳邪看到湖面又恢復平靜,也停止搖鈴,警惕的看著湖心。
然后,一頭巨大的生物從離吳邪最近的那片水里冒了出來,就那么直直的出現在他面前,兩位直接對上了視線。
那一刻,吳邪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反應。是直接暈倒呢?還是跪下叫爸爸呢?還是掏槍給自己個痛快呢?
不知所措到極點的時候,吳邪腦子自覺開啟沒有感情的掃描模式,先把這龐然大物從頭看到尾分析了一遍。
這東西,看起來有點像八爪魚,但也只是觸手部分像而已,七個觸手圍著的中間,有個巨大的蛇頭,連著頭的脖子也非常長。但這顆頭又沒有蛇那么圓潤,硬要形容的話,有點像龍?他那些觸手的尖尖此時都沒有張開,也是照著中間那顆頭的樣子畫瓢長得,只有個大致的形狀,沒有眼睛鼻孔之類的細節(jié),當然其中一個已經在剛才被他們打廢了,軟趴趴的垂在一邊,不過看樣子,那些傷口已經在愈合中,并沒有血流出來。脖子根部連著軀干的位置,能看出一些人工打造的青銅鎧甲,就像穿了件衣服似的,可能怪物的要害部位都在這些甲片下邊藏著。至于水底下的身子,吳邪看不到,但估計也小不了。
這東西,大概就是吳別離說的“相柳”了?!渡胶=洝ずM獗苯洝分腥韯《镜膬传F,被大禹斬殺,鎮(zhèn)壓在五帝臺中央的水池中。
得,看來這湖周邊的陡峭山巒就是以訛傳訛的傳說中的五帝臺了,四方諸神還真是大手筆且鬼斧神工啊。
想到這,吳邪已經什么都不想做了。畢竟這東西連阿貍都說“很兇”,吳邪這小身板跟它對上,結果毫無疑問啊。
相柳也沒跟他客氣,張開大嘴一口咬住了吳邪的肩膀。吳邪厚重的羽絨服一下就被咬穿,四根尖銳的毒牙瞬間刺進了他的皮膚。
劇痛中,吳邪只感到眼前一花,無數景象閃過腦海。但這一次,他看清了那些畫面……
一個穿著裘皮大氅、梳著發(fā)髻的的古代男子,背對著吳邪,站在金屬海中央的黑球前,轉過頭招呼他過去。吳邪跑過去,才發(fā)現自己貌似很矮小,被那個男人從地上抱起來,一刀割開了他孩童大小的手掌,然后將這鮮血淋漓的手按在黑球上。
片刻過后,球體里浮現出很多看不懂的符號和文字,隨著吳邪的手在球上滑動,文字的排列也在變化。等吳邪的手離開黑球時,一顆只有乒乓球大小的小黑球掉落在雪地上……
吳邪從“幻覺”中醒來,發(fā)現自己竟沒有被毒死。那相柳眼神看起來非常糾結,張了好幾次嘴,在吳邪身上左啃啃、右叼叼,但都沒有用力咬,就像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吃。
吳邪也沒動地兒,目光跟死了一樣杵在那讓它試。
相柳見吳邪醒過神來也不動,似乎還挺奇怪,中間的大腦袋歪了一下,用側面一只眼睛仔細觀察著他,嘴里發(fā)出一連串咕嚕咕嚕的聲音。
吳邪欲哭無淚,因為他竟然聽懂了。
這他媽不就是他大閨女經常冒出來的上古漢語嗎!誰來給他解釋解釋,為啥一個畜生會說人話啊?這還有王法嗎?!
吳邪雖然能聽懂,可他真的不會說,因為這玩意發(fā)音實在是太難了。于是,他慢慢蹲下,在地上用金文寫了幾個字:過廟尋物。
那相柳似乎是認字的,大腦袋一伸,轉到吳邪腦袋邊,跟他一個方向看地上那幾個字。然后又說話了:“吃的留下,否則吃人?!?/p>
吳邪無語的看了一眼這大相柳,又看了看身后十來號兄弟姐妹,感覺自己世界觀受到了沖擊。無語的點點頭,然后開始拆包,把所有人的食物都拿出來,在岸邊推了個小山包,吳邪估計,這些大概有四五十斤的樣子。
那相柳就這么看著吳邪堆了一座美食山,然后朝吳邪張開了嘴。
吳邪嚇了一跳,以為這家伙終于下定決心要吃他呢,過了5秒鐘才反應過來這是要他喂……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吳邪就一直在拆包裝,什么壓縮餅干啊、罐頭啊、牛肉干啊、能量棒啊、巧克力啊、咖啡啊、口香糖啊……怎么還有口香糖啊屮!
相柳哈喇子淌了一地,直到吳邪把所有食物都塞進它嘴里,才把嘴閉上。嘎吱嘎吱咀嚼了半天咕咚一聲咽下去。然后一口叼住吳邪的背上的包,其他頭叼起他身后纏成一坨的人。
吳邪心說:完了,果然防腐劑滋味不咋地,人家不買賬,看來我這百十來斤小鮮肉要給人家加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