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辮】紅爐雪 第十七回
? ? ?從現(xiàn)代穿越而來的骨傷科醫(yī)生vs集病嬌、傲嬌為一體的腹黑皇子
? ? ?架空亂世,仿多國互伐混戰(zhàn)背景,雜糅化用一部分史實
? ? ?文中涉及到的中醫(yī)知識都是我隨口編的,沒有理論依據(jù),勿噴
? ? ?虛構(gòu)情節(jié),勿上升!
十七回: 借酒力互訴為共犯 收急報涉險赴邊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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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王爺?shù)囊馑?,屬下可以理解為……”楊九郎舔了舔嘴角溢出來的一點兒酒,借著完全不太夠的酒意壯膽,終于問出了那句話,“你也喜歡我嗎?”
? ? ? ?他這話說的很有野心,既不對王爺稱“您”,也沒有自謙的稱為“屬下”,他說的很直白也很逾矩,暫且拋開那些身份背景的條條框框,就是此時此刻面對面看著對方的,你和我。
? ? ? ?楊九郎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悄悄喜歡上了這個脾氣傲嬌又臭屁的王爺?shù)?,或許是與他第一次見面時的驚鴻一瞥,也可能是被他那看似柔弱實則強悍的意志力給帥到了,總之在他感覺到自己面對張云雷時的情緒不再是逢迎而是心疼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陷進去了。
? ? ? “喜歡”這個詞,今時與古代的含義應該沒有多少出入吧?也不需要再費力拽文詞兒去翻譯。
? ? ? ?張云雷聽到這句問話,第一反應是害羞的轉(zhuǎn)過臉低頭,手指不停卷著濕漉漉的發(fā)尾。
? ? ?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這句現(xiàn)代詩就是對面前這位美人圖景最傳神的描述了,楊九郎內(nèi)心里真想為那些偉大的詩人振臂歡呼一聲。
? ? ? ?他克制住了,坐在那里等待一個回答。并且做好了王爺會翻臉,甚至把他這個出口不遜的狂徒亂棍打出去的準備。
? ? ? ?但是張云雷給他斟了第三杯酒,舉到他的面前,“我喜歡的,我喜歡楊九郎?!?/p>
? ? ? ?被特意強調(diào)的姓名,讓楊九郎再次體會到了那種被特別對待的感覺。張云雷對他一直都很不同,“例外”在他這里幾乎已經(jīng)成了常態(tài),這才是他敢下賭注的資本。
? ? ? ?他沒有接過那杯酒,而是笑著站起來為張云雷倒了一杯茶,抬起手臂與他的手臂交錯,舉到他的唇邊。
? ? ? ?張云雷先是一驚,但馬上就明白了,也把自己手里的杯子送到他的唇邊。兩人就著對方的手喝了一杯。
? ? ? ?楊九郎怕他會冷,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腿上,拿著一個葫蘆做的小水瓢舀水,輕柔的幫他沖洗披散的長發(fā)。
? ? ? ?張云雷由他擺//弄自己的頭發(fā),舒服的半閉著眼睛說,“九郎,你知道嗎,這世上能讓我無條件放下戒備坦誠相待的人不多,我母妃是頭一個,我的乳母常嬤嬤,第三個就是你?!?/p>
? ? ? ?楊九郎調(diào)笑著說,“還真是,畢竟我們第一次見面王爺就被我給看光了?!?/p>
? ? ? ?張云雷抬起手,濕漉漉的指腹覆在他的唇上,楊九郎以為他是害羞不愿提起那尷尬事,便不再說了。
? ? ? ?張云雷的手稍作停留便向上略過他的眼睛,解去了他束發(fā)的帶子,接過他手里的水舀,也幫他沖洗,“以后私下里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就叫我云雷吧?!?/p>
? ? ? ?楊九郎的手閑下來就開始不老實,輕輕去捅張云雷的腰,被他用水舀擋開了。
? ? ? “別鬧,我還有正事要與你商談。”
? ? ? ?合著張云雷還真把浴池當做談事情的場所了,楊九郎只得老實坐好。
? ? ? ?“你之前提出的那個修建暖棚的方法很好,原本北境一年之中只有短短三個月適宜耕種,此法推行之后,解決了食物短缺的大問題。可還有一件要緊事,韓燦前幾日修書來報,說邊境的各大j u n營經(jīng)過一個冬季的消耗,囤積的糧草已經(jīng)所剩無幾,且今年的新糧還遠沒到收獲的時候,因此每年春季都會出現(xiàn)的逃b i n g風潮又開始蔓延,恐匈奴會在這個時候趁虛而入。j u n隊整訓一向是由韓燦負責的,我想的是,如果我們能夠從后方給予支持,也可使他放開手腳專心于訓練之事?!?/p>
? ? ? ?聽他這么說楊九郎想到了南/泥/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些都是實踐中積累的寶貴經(jīng)驗,直接拿來用就是了,便說,“沒吃的,可以自己種,實在不行還能出去打獵?!贝蠡摹彩恰贝髠}’嘛?!?/p>
? ? ? ?見張云雷一副完全沒聽懂的意思,楊九郎趕緊給他翻譯,“啊,我的意思就是說,那些當b i n g 的跑回家不也就是又回家種地去了么,那倒不如在j u n 營周邊開墾荒地,通過軍墾這種形式鞏固邊防,同時還能幫助當?shù)匕l(fā)展經(jīng)濟。當然現(xiàn)在開始種也趕不及了,眼下要想解燃眉之急,不如讓韓將軍組織他們出去打獵,山里那些狍子啊、鹿啊什么的,應該也都結(jié)束冬眠了,組織jun隊官bing搞個狩獵比賽,又能填飽肚子還能順帶手兒訓練一下jun隊的協(xié)作能力和騎//射功夫,這不是一舉兩得么?!?/p>
? ? ? “似有不妥,未有戰(zhàn)事而大量調(diào)動兵馬,恐怕會引起百姓的騷亂?!?/p>
? ? ? “別讓他們倒老百姓的地界兒上亂跑,找個地廣人稀的地方,圈起來用作專門的jun事訓練場,這樣百姓看不到他們在里面忙活什么,也就不會亂串閑話兒了。”
? ? ? ?見張云雷點頭,楊九郎接著又說,“不過要想真正解決逃bing的問題,還是得嚴苛法紀,一方面從嚴從重處罰,連坐到鄉(xiāng)里保長,一旦發(fā)現(xiàn)收留逃bing就砍頭掉腦袋;另一方面,提升jun人的福利待遇,立了戰(zhàn)功要兌現(xiàn)封賞,這樣既留得住人又能籠絡住人心了。說句夾帶私心的話,您的jun隊得拉出去能打得了勝仗,還要真正忠心于您,方才能祝您成就霸業(yè)?!?/p>
? ? ? ?“如此甚好,你果然是眼光獨到,計謀深遠的,日后我自當要擴充jun隊,沒有法紀作為根基是無法做到令出必行的。也罷,先前我還對你這種把謀逆之事堂而皇之說出來的方式有些不敢茍同,現(xiàn)在倒是也跟你一樣毫不避諱了?!?/p>
? ? ? “哈哈哈,云雷,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比‘知己’更準確的來形容我們的詞匯。知己的范疇太絕對了,需要彼此之間自發(fā)的領(lǐng)悟?qū)Ψ?,這就無法避免會有不能理解對方想法的可能性。我們之間該是‘共犯’才對,并不需要一定懂得對方的想法,但是始終被同一件事關(guān)聯(lián)著,這是一件關(guān)乎生死的大事兒,必須要互相扶持互相包庇著對方,才能一直走下去,這種利害關(guān)系,不是更穩(wěn)定的多么?”
? ? ? ?“共犯?”張云雷反復咀嚼著這兩個字,“我以前也問過你一次,你確定要留在我身邊嗎?畢竟我所想要做的事情,一旦失敗是注定要萬劫不復的?!?/p>
? ? ? “那我也再回答你一次,我不走,我就想跟著你?!?/p>
? ? ? ?楊九郎很乖覺的起身,不等他吩咐自己就主動把活兒都攬下了,“那我這就回去寫一份詳細的法令文書出來,明天拿給你看?!?/p>
? ? ? ?隨著一系列新政頒布的,還有楊九郎和韓燦的任命書。韓燦因為jun中事務繁忙無法脫身,沒有親自回來受封,但是也以書信上表,抒發(fā)了一大通誓死效忠王爺?shù)臎Q心。
? ? ? ?楊九郎有了自己的大宅子,完全符合他當初想要一個有院子的房子的設想,而且這里的院子有百余畝地之大。張云雷還賞了一批下人,整修翻新過的府邸里瞬間就充滿了煙火氣。
? ? ? ?不過楊九郎卻一直沒有去那邊住過,還是以為王爺治療方便的理由,繼續(xù)賴在王府里不走。
? ? ? ?張云雷在他的悉心治療下,恢復的特別好,雖然長時間站立腿還是會痛,但是已經(jīng)行走自如,走起來更是大步流星,常嬤嬤得小跑著才能跟得上。
? ? ? ?四月底,邊境傳來了一封急報,駐守在北凌國最西端的jun隊與匈奴的鐵騎兵團發(fā)生了遭遇戰(zhàn),韓燦帶領(lǐng)援軍馳援,卻不想在途中遇了埋伏,他本人也在交戰(zhàn)中負了傷,雖然成功脫困但是jun隊士氣低落,已經(jīng)壓下去的逃bing風潮又有復蘇跡象。
? ? ? ?匈奴常年游走于北凌國邊境線以外的廣袤地帶,襲擾、搶掠邊境居民,因去年張云雷他們抵達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冬天,大雪封山也把匈奴給擋在了境外,如今天氣轉(zhuǎn)暖,匈奴就又跑出來作亂。
? ? ? ?張云雷看完這封信,整個眉頭都擰成了疙瘩,焦急的詢問楊九郎的意見。
? ? ? ?楊九郎大略猜得到他擔憂什么,想了想說,“不如親自去邊境勞軍督戰(zhàn),韓燦之言是否屬實,親眼所見便知。王爺來北境也有段時間了,此次正好借此事恩威并施,在jun隊中樹立威信。只是有一事我有些拿不準,我們?nèi)綦x開,恐常春城內(nèi)局勢不穩(wěn)?!?/p>
? ? ? ?“叫碧兒去韓燦府上把他的妻兒接到王府來,就說是幫助照拂,以她們?yōu)槿速|(zhì)?!睆堅评椎念^腦很清晰,控制住了都督韓燦的家屬,也算是殺雞儆猴了,其他人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 ? ? ?“果然還是王爺好智謀!”
? ? ?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這么簡單的問題你會不知道?還拿話點我?!?/p>
? ? ? ?“我不過就是想找個由頭兒贊美您一下?!?/p>
? ? ? ?“滾蛋,去準備行裝去!”
? ? ? ?“哎?!?/p>
? ? ? ?當天夜里,他們帶著一小隊得力的人手,僅乘一架普通的小馬車,化妝成收售皮貨的商人模樣離開了常春城。
? ? ? ?因張云雷那架過于先進的輪椅實在太引人注目了,楊九郎又把最開始的那個笨重的木頭輪椅給搬了出來,有外人的時候張云雷便一直坐在上面,假裝還是癱瘓狀態(tài)。
? ? ? ?出城往西馬不停蹄的走了一天,夜里只尋到一家小客棧,住宿條件不好但是也沒得挑了。
? ? ? ?只是楊九郎一進去就莫名的有些起雞皮疙瘩,又說不出具體有哪里不對勁兒。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