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火 7
看到梁雨落淚,蕭盟心疼得無以復加,他只能一邊不知所措地不停說著“你別哭...”一邊笨拙地幫梁雨擦眼淚,“雨兒,你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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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感覺因為自己的存在才讓梁雨這么矛盾和痛苦,所以心里頓時已經(jīng)有了決定:出國遠離她,只留自己一個人遠遠地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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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久就會出國,你放心我不會再打擾你們,也不會與叔叔為敵,號碼不會變,有什么事你可以打給我?!彼詾槊菜浦苋陌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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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雨在聽到他這些話之后,拼命搖頭抱住他,她早已不管那虛假的身份,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為了他安全健康地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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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國外早已不復當初那么太平,誰也不敢說有些人會以他為餌去動搖韓式集團的地位。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國內(nèi),而且她雖然人小言微,也能在重要事情上盡力保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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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父母雙親的他,家族的重利益面前誰還肯守護他這個稚嫩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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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蕭奈,不要走!留下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不要走,就當為了我!”
梁雨早已沒了當初的鎮(zhèn)定,滿腦子都是蕭奈被外國惡勢力抓住折磨的場景,她不敢想也不能!她斷不會讓他冒那樣的風險!
蕭盟在下人電話的催促下緊急回來,入眼的就是緊抱著蕭奈的梁雨,瞟到他進來的一霎那梁雨身體緊繃,頹廢地松開了抱住蕭奈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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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奈從她失常的狀態(tài)下望過去,果不其然,連家里都到處是叔叔通風報信的人,可是此時的他坦坦蕩蕩,沒有一絲慌亂。

“我和你嬸子的事,你可以單獨來問我,不用來刁難她。為難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蕭盟不耐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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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親口告訴我,叔叔,你是不是執(zhí)意要搶走我的女人?”蕭奈發(fā)狠地問到,仿佛壓抑了很久,最尊敬的叔叔搶了自己最喜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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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愛上她了,從你不肯聯(lián)姻開始,我在國外關注了她好幾年,作為聯(lián)姻的未婚妻,從我第一眼見到她就動心了。當初是你不要的,你現(xiàn)在后悔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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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我那是不知道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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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自由,要自我,你唾棄家族聯(lián)姻,甚至不惜離家背井去學跳舞,學表演,你做什么都只為自己的熱愛,家族是你夢想的后盾??墒悄阆脒^沒有,沒有家族的支撐和我與你爸爸的放任,你怎么可能活得這么自在?現(xiàn)在家族危難,你還繼續(xù)我行我素,要致家族未來于不顧嗎?”蕭盟恨鐵不成鋼地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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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老,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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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次蕭盟對蕭奈以客相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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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雨想到蕭奈說的出國就擔憂到無以復加,又因為蕭盟突然回來造成的沖突,在數(shù)日來神經(jīng)緊張和過度疲憊的巨大沖擊中直直地倒了下去。
只是沒有觸到冰涼的地面,蕭奈早在大驚失色中上前一步拖住了她,半擁著把她攬入自己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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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盟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臂,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又讓這小子捷足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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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在蕭盟的吩咐下趕了進來,看到里面的情況,又悄悄地退了出去,并摒退了周圍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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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緊握在一起的雙手,大手包裹著小手,蕭盟沉沉得吸了一口氣,才不情愿地移開了視線,再一次叫來了上次的女醫(yī)生。

仿佛怕他跑了一樣,梁雨一刻也不肯撒開蕭奈的手,蕭奈也從梁雨的無言中體會到了那種不舍,只是大手反握住梁雨的小手,輕輕地安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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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從梁雨雙眼不停地滑落,終究還是不忍,蕭奈上去輕輕擦拭,并輕輕地吻了吻。淚停了下來,兩人對望著,此時無聲勝有聲,三個人誰也沒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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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盟只遠遠落寞地站在墻邊,仿佛覺得自己此刻甚是多余,轉身出了房門,下樓找老管家要了一杯烈酒,一飲而盡,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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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終究還是不忍看著三人繼續(xù)痛苦下去,找機會跟蕭盟說了國外發(fā)生的一切,以及兩個人的陰差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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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盟只回了一句:造化弄人。
感情這東西最是沒有道理可言,即便他知道兩個人情根深種,可是早在小丫頭義無反顧為他擋子彈的時候就更加斷定自己想要完完全全擁有她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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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次沖突之后,蕭奈仿佛一下子成長了許多,自己確實一直在承蒙著家族的蔭蔽,卻從未承擔過任何家族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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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忍不住地來看梁雨,只是再也不再提及出國的事,而是轉而擔心她的傷和身體。

蕭盟也忍不住跟蕭奈單獨談了以后的事情,表面上梁雨還是他的妻子,而家族內(nèi)院他給他們相處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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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可從來沒想過把梁雨讓給他,有本事就跟他公平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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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凈打著專情的口號專門傷她,也別忘了各自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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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的后遺癥導致她總是過于緊張,不斷的夢靨和身體免疫力的降低,時不時伴隨著感冒和低燒,再加上上次的無征兆暈眩,對于梁雨的事情,他不敢掉以經(jīng)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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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公務繁忙,而他有時間就跑過來照顧梁雨,陪她解悶。

?這天一早他就來了,想等她起床后一起吃早飯,只是她的房間一直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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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她習慣7點吃早餐的,從小養(yǎng)成的生物鐘,晚了會餓得前胸貼后背的難受,一系列的習慣一點不像她這個年輕女孩該有的生活節(jié)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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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一切都歸功于梁家那軍事化管理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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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都要快10點了,他已經(jīng)開始跟廚房的玉嫂學廚藝了,她還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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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有些不安,拿了備用鑰匙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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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昏暗的房間里,那個小小的蜷縮著的身影,他想也沒想急急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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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掉了半截在床邊,此時的梁雨臉色慘白,在僅剩半截的被褥中,仿佛怕冷一般不停地抖動著身體,不安地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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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緊把掉下的被褥撿起將她重新蓋好,團得更暖和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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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圖喚醒她,可是剛剛碰到她的額頭燙的嚇人,他急忙去翻床頭柜的退燒藥,又接了一杯溫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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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藥的苦味剛在嘴里蔓延,她就條件反射地吐了出來,人也醒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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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奈一邊去洗手間接了冷水過來,毛巾敷在她額頭上,一邊試圖掰開她嘴巴想把藥慢慢灌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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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迷糊的梁雨一推一送間直接就把水灑在了蕭奈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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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奈一陣無語,想也沒想的直接脫掉了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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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昏迷的梁雨半點沒有好轉的跡象,毛巾換了三次,體溫試了又試,他明白這丫頭看著彪悍,其實最怕打針,輸液的那針頭也是怕得不行。
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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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必須得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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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一橫,想也沒想的把藥放嘴里,壓住那一直不停擺動的手臂,捏住下巴,對著還在嘀咕不停的嘴,撬開口就把藥直送進喉嚨,灌了一口水又送了進去,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一點也沒注意到旁邊那被壓著的胳膊早因為觸到的手臂微涼,舒服地緩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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