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十刃】第一章 切城事變·上篇(1)

第一章——切爾諾伯格的慶典

“今天是值得銘記的一天,今天是值得慶賀的一天,今天是我們?yōu)跛_斯帝國又一次的勝利,敬我們偉大的烏薩斯!烏拉!?。 ?/p>
“烏拉?。?!”
“烏拉?。?!”
“烏拉!??!”
隨著高臺上那個圓潤得有些滑稽的身影振臂呼之,整個切爾諾伯格便淹沒在了“烏拉”的海洋中。那個圓潤的身軀似乎很滿意這樣的情景,一股滿足感涌上心頭,讓油膩的臉龐多了幾分紅潤。臺上的人便是切爾諾伯格人的老朋友,他們敬愛的大當家,切爾諾伯格市長——伊凡諾夫?伊凡?伊凡薩維奇。
伊凡諾夫抬起雙手,輕輕下壓示意熱情高漲的群眾們安靜下來。他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盡管切爾諾伯格的老朋友們都認識我了,但在今天這個時刻我還是要鄭重的向大家自我介紹——我是你們的老朋友,伊凡諾夫?伊凡?伊凡薩維奇?!比祟^攢動的街道上總會竄出幾個彪悍的光頭不時地吹出幾聲響哨。
“I have a dream…”伊凡諾夫頓了頓聲,“我的祖爺爺在臨終前跟我年輕的這樣爺爺說道:‘I have a dream,我希望我們?yōu)跛_斯人民不再因為戰(zhàn)爭和天災(zāi)而流離失所,我們的人民不再經(jīng)受礦石病的困擾。我們的國家,我們的人民在天災(zāi)和戰(zhàn)爭中飽受了太多痛苦,經(jīng)歷了太多磨難。我老了,不能繼續(xù)走下去了,但我伊凡的后代——你,還能繼續(xù)帶領(lǐng)切爾諾伯格的人民走下去。我的孩子,你愿意承擔下去嗎?’我年輕的爺爺緊緊握住了他蒼老的手,爺爺沒有來得及回答,但是堅定的目光已經(jīng)給出了答案?!?/p>
“而今天,我伊凡諾夫愿在大家面前回答——I DO!”霎時間,切爾諾伯格的大街小巷傳來如潮水般的歡呼聲。伊凡諾夫似乎被呼聲震得有些耳鳴,不得不承認,伊凡諾夫的演講極具感染力,一場盛大典禮的演講成了他的個人秀舞臺。
“我伊凡家族已經(jīng)帶領(lǐng)切爾諾伯格在這個黑暗時代中走了整整300年了,哦,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充滿黑暗的300年?哦,不。是充滿希望的切爾諾伯格移動城市建立300年紀念日!”
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說消耗了伊凡諾夫不少體力,臉色紅潤得像煮熟的烤鴨,他從胸口拿出白色絲帕擦擦了汗。顯然,9月的太陽沒法讓伊凡諾夫留下這么多汗水….
“500年前,一顆巨大的隕石降臨在我們美麗的泰拉星球,它帶來無數(shù)的天災(zāi)與死亡。我們?nèi)祟?,在短短?00年里,兩百多億的人口銳減至20億,人類文明幾乎到達了毀滅的邊緣。200年里我們奮勇抗爭著天災(zāi)與疾病,與死神做斗爭。剩余的20億人類成為先驅(qū)者,他們繼承了上一世代的文明與科技,終于陸續(xù)建立起了移動城市,更是研制出了新藥物極大延緩礦石病甚至治愈初患的成果。我們?yōu)跛_斯的祖輩便是先驅(qū)者的一員。我們的祖輩成立了烏薩斯帝國,我們的軍事和武力的強大無人能及。身位切爾諾伯格市長,我很慶幸能出身在這樣一個強大的國家,我很慶幸自己是個烏薩斯人,讓我們再一次為祖國歡呼,烏拉!”
“烏拉?。?!”參與慶典演講的切城市民們更加興奮了,人們雖沒有經(jīng)歷過那個絕望的年代,但礦石病的傳播一度讓人們聞“礦”色變,當市長說到那黑暗的過往,人們感到揪心,當市長提及烏薩斯的祖輩們分離抗爭成就帝國霸業(yè)時,人們感到自豪與驕傲。誠然,烏薩斯的祖輩能從絕望世代走到今天確實是一件值得所有烏薩斯人驕傲自豪的事。
“在這500年中,前200年全世界人們齊心協(xié)力,眾志成城,讓我們獲得了躲避天災(zāi)、抗衡疾病的能力,而這后300年,我伊凡家族為大家?guī)砹税矊帯H缃袂袪栔Z伯格不再需要懼怕礦石病了,每個感染者都得到了妥善的處理。當然,陰暗角落里的小耗子除外….”


在如此重要的場合,說了句烏式幽默,臺下會意的人大多哄笑起來,可卻惹得耗子們跳起了腳。
“陰暗角落里的小耗子?”
“你這個諾夫還真敢說呀!”
“真有你的,伊凡諾夫!”
“你也就只能趁現(xiàn)在多囂張片刻了?!?/p>
某處的天臺上傳來了幾個不和諧的聲音。
顯然,伊凡諾夫沒有想到他口中的“老鼠”正通過一個巨大的投影屏幕在欣賞他的表演。對于伊凡諾夫來說這既是一個好消息也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盡管這一刻整合運動的干部們氣得牙癢癢,但仍沒有打算立刻沖上去干掉他。
壞消息是——下一秒就說不定了。
一位身穿黑色禮服的少女有些慵懶地坐在紅色的三人位現(xiàn)代沙發(fā)上,眼神中透露出的冰冷似乎連空間都要被凍結(jié),她身后零散站著四五人,僅看裝扮也絕不是什么泛泛之輩。
“啊~我已經(jīng)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一位身著白色制服的白發(fā)少年開始抱怨著,食指不斷敲打著怪異的骷髏頭權(quán)杖,“當我聽到有人說我是耗子的時候,我的心情突然就不好了。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抱頭鼠竄的樣子了。”
“梅菲斯特,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一位身穿黑色外衣,頭戴兜帽,面帶口罩的紅發(fā)少女“熱心”地提醒了他。可惜,“熱”臉貼上了冷屁股,梅菲斯特的心情變得更糟糕了。
“用不著你來提醒我,弒君者!”
“哦?比起玩弄伊凡諾夫這只加菲貓,我更希望看到你慘敗的樣子?!奔t發(fā)少女(弒君者)略帶些譏諷和嘲弄的口味徹底激怒了少年。
梅菲斯特強忍著怒火,神情開始變得有些狂傲“看來某人不但不懂得禮儀,腦袋還不太好使,浮士德可以幫某人去掉多余的地方?!鄙倌觐D了頓,眼色突然猙獰起來“比如脖子上的掛件!”
弒君者聞言神色有些不快“獵犬,撕碎他的臭嘴?!?/p>
“嘻嘻,有好戲看了?!绷硪晃话装l(fā)少女腳尖輕點地面,一躍而至、坐在了天臺的水塔上,然后從不知名的地方掏出了萊茵康特牌士力架,美滋滋地咬上一口,完全不嫌事大。
另一旁身著黑色防護服,面帶防毒面具的人似乎看不下去了,“喂喂~現(xiàn)在就開始鬧,待會還有精力對付敵人嗎?”他轉(zhuǎn)身面向白發(fā)少女“還有W,你也真是的。這個時候還要拱火?!?/p>
“ 切~~無趣?!卑装l(fā)少女W撇了撇嘴,“碎骨,這是他們兩的日常情景劇,你真讓人掃興?!?/p>
最后,碎骨無奈地搖了搖頭,轉(zhuǎn)向了沙發(fā)上的人。“塔姐,我們什么時候行動?”
塔露拉默默修著指甲,直到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在她身上時才輕張玉口:“不急,等他來。這是計劃的一部分。”
碎骨有些莫名:“他是誰?”還沒等塔露拉回話,弒君者就搶先故作神秘回答道:“他,就是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碎骨此時仿佛瞬間失去了所有的頭發(fā),輕輕摸了摸后腦。
“沒錯,除塔姐外在整合運動中擁有S級別的男人,無論是實力還是資歷都配得上S級的稱號?!泵贩扑固仉y得沒有跟弒君者抬杠,略帶鄭重的口吻中透露著些許敬意。
“什么?S級!?我一直以為這是塔姐才擁有的級別?!彼楣求@訝地脫口而出,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你加入整合運動的時間不長,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币慌缘腤嘿嘿一笑,略有深意地看了碎骨一眼。
熱心少女弒君者接著話茬說了下去:“那個男人就是偉哥,我們幾個干部中你加入的最晚,不知道也很正常?!?/p>
“偉哥是我們整合運動的元老之一,是頭兒的左右臂。聽說一直是常伴塔露拉身邊當做護花使者,只是后來被塔露拉安排做了潛伏和外交的工作。要不然你以為咱們能吃上萊茵生命做的士力架是因為什么?”W來了興致,接著說道。
沙發(fā)上的少女突然開始有些坐不住了“W,你不覺得你說得太多了嗎?碎骨遲早會見到他?!?/p>
W撩了一下她的秀發(fā),撇了撇嘴,但終究是能“切”出口??吹絎吃癟,梅菲斯特笑了起來,就連弒君者的眼角處都透露出了一絲笑意。小小的天臺上充滿著“歡快”的氣息,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蕩然無存。
“偉哥?他沒有名字嗎?或者代號?”仿佛是在報答W的解惑,碎骨把話題又引向了那個男人。
“馬上你就能見到了,偉哥是我們對他的尊稱,他本人…”W話音未落,天臺的門哐的一聲打開了。
“我本人更喜歡大家叫我阿偉,叫我一聲偉哥,都是大家看得起我?!币晃粯用部±实那嗄曜呱狭颂炫_,一身黑色西裝加上挺拔的身軀,還有那謙遜的笑容,無一不透露著他的素質(zhì)與涵養(yǎng)。
碎骨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整合運動中竟有如此有氣質(zhì)的。相比梅菲斯特那所謂的禮儀與教養(yǎng),不知高到那里去了。
思緒間,碎骨的眼神飄到了梅菲斯特的身上。敏感如貓的梅菲斯特怎會沒有注意到碎骨的目光,只是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觀察那個男人了,仿佛想要從阿偉身上學(xué)習(xí)到什么東西一樣。就連性格冷漠內(nèi)向的弒君者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更別提那個正在犯花癡的“花季”少女W了。
偉哥沒再理會眾人的目光,口中傳出沉穩(wěn)的聲線:“事情辦妥了,可以開始行動了?!彼独鹕磙D(zhuǎn)向眾人,鄭重的說道:“行動開始前,我希望你們能記住自己的任務(wù)目標。此次行動萊茵與黑鋼的人作為外援會為我們的行動提供一定的幫助,你們中有的人已經(jīng)得到萊茵或者黑鋼在裝備上的援助了”
“此戰(zhàn)只許成功不許失??!”塔露拉震聲道,沉默了半晌“以及..活著回來” 后半句的語氣中夾雜著莫名的情緒。
“是” “好的”“了解”“遵命”4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阿偉,吹響行動的號角吧!”塔露拉發(fā)出了指令。
“收到!讓我們?yōu)檫@個偉大時代的到來歡呼吧!”說罷,阿偉為伊凡諾夫精彩的演說點了個贊。伴隨著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不遠處升起了一朵燦爛的蘑菇云,坐落于市政區(qū)的慶典“舞臺”連同切爾諾伯格上萬市民化為了灰燼,隔著幾個街區(qū)都能感受到爆炸的震感。
蘑菇云仍在上升擴散,爆炸形成的音波所經(jīng)之處,聳立高樓的玻璃窗紛紛碎裂,爆炸的余波直至市政大樓的門前,才堪堪停住前進的步伐。
待到蘑菇云消散后,整個切爾諾伯格陷入了死水般地沉寂。無論是誰也沒有想到有人膽敢在切城慶典之時頂風作案,進行聲勢如此浩大的恐怖襲擊吧。
恐懼,如同流感一般,在切城市民的心底蔓延......
不知過了多久,警笛聲穿過了切爾諾伯格的大街小巷,人們才如夢方醒:“原來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庇谑呛?,繼而沉浸在歡呼聲的切城,再一次淹沒于驚悚的尖叫聲、哭喊聲、呻吟聲的浪潮中。
“我總覺得這樣的報復(fù)對于他們太過仁慈了,死亡的過程毫無痛苦,遠不及我們所經(jīng)受的萬分之一?!睆s君者淡漠的雙眸向遠處眺望,眉頭微皺,似乎不太滿意眼前的情景。
“難得我有贊同你的時候,不過你沒有覺得剛才的爆炸很酷嗎?幾萬人,一個瞬間,眨眼即逝。再看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還有那悅耳動聽的哭喊與呻吟。”梅菲斯特神采飛舞,他忍不住用拇指不斷的揉捏著指節(jié),口若懸河:“我仿佛聽到了美妙動聽的歌聲,亦如死神彈奏的樂章,一想到我待會兒還能親自參與譜寫這個曲目,我就感覺啊,那實在是——太棒了!”白發(fā)少年興奮得陷入了瘋狂。
“我反而覺得有些可惜,沒能在伊凡諾夫死之前好好戲耍一番”一旁的W感嘆,有些可惜地搖了搖頭,“我先去下城區(qū)了,有情況隨時CALL我”說罷,頭也不回朝樓下一躍。碎骨往下探了一眼:“這可是有80層高,她沒問題嗎?”
“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整合運動的干部下樓可從不走樓梯的,你可別打破了這個規(guī)矩。”這話也不知是不是玩笑,弒君者說罷便背對著高空站到了天臺的邊緣,只見她張開雙臂向后傾倒而下,直到空中的弒君者化作黑點消失不見,碎骨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他用求助的眼光想梅菲斯特望去,后者聳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神情?!澳阕约合敕ㄞk法吧”語畢,梅菲斯特沒在理會碎骨,他食指輕敲頭骨拐杖,頭骨空洞的眼眶中冒出兩頭幽幽的綠光,投影出一個屏幕。也不見他如何操作,單手在屏幕上連點幾下,不到一分鐘,一個大型的無人機便停留在了梅菲斯特的上方。
他單手抓住無人機上遞下的握桿,朝碎骨狡黠一笑:“我先行一步?!闭f罷,他周身泛起一道道詭異的波動,光影在他的周身四處扭曲了一下,整個人包裹在一層“透明”的薄膜中,竟見不到他的身影。仔細聆聽,無人機轉(zhuǎn)動的槳聲正逐漸遠去。
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只可惜他碎骨的“神通”不保命。
“還愣著做什么,行動已經(jīng)開始了?!鄙砗蟮陌ヒ姞畈挥傻么叽俚?。
聞言碎骨轉(zhuǎn)身無奈地訕訕一笑,一邊搖著頭一邊朝天臺的樓梯走去。
“你還記得弒君者之前說過什么嗎?”阿偉充滿戲謔的話語讓碎骨微微一怔,立即180度轉(zhuǎn)身走向天臺邊緣,可到了邊緣他又遲疑起來,說到底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跳下去就一個“死”字。當然,碎骨不會真的以為阿偉看不出他的難看,讓他去死。更多的是對他的考驗罷了。心中這番思索著,深吸一口,然而依舊無法鼓起勇氣。
忽地,他心生一計,轉(zhuǎn)身說道:“偉哥,塔姐,我能借個梯子嗎?”
阿偉與塔露拉相視一眼,后者微微點了點頭,授意的阿偉不慌不忙走到碎骨身后,雙手擺正了碎骨的脖子:“你且站好,直視遠方?!?/p>
“偉哥,你這是.......”話還沒有說完,碎骨便被阿偉一腳踹下了樓。
“坑爹?。。。。。?!”高空中傳來碎骨的慘叫聲。
?
望著碎骨墜落遠去的身影,阿偉扶額苦笑道:“這孩子.......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一旁的塔露拉不禁莞爾一笑,轉(zhuǎn)身的阿偉看得有些出神。
“你的笑依舊那么甜美?!卑タ滟澋?/p>
“哼,少來這套,我聽得夠多了?!彼独擦似沧旖恰?/p>
阿偉自顧自的坐在沙發(fā)上,緊挨著塔露拉,后者也沒拒絕。
“黑鋼國際和萊茵那邊都談好了嗎?”
“嗯,按照約定黑鋼國際會派出雇傭兵和員工協(xié)助你取得中心控制塔的權(quán)限,我們則在任務(wù)期間護他們周全?!?/p>
“周全?”塔露拉挑了挑眉頭,大有深意地說道:“那需要你辛苦一些了,想要全身而退連我們都不敢打包票。”
阿偉微微點頭:“明白,這事我會委托給當?shù)氐暮趲屠卓祟D。只是萊茵這邊還需要你出面一下。”
“怎么?你的牌面都搞不定嗎?”塔露拉有些意外。
“怎么會?畢竟你是明面上的首領(lǐng),我怎么趕得上你的牌面?而且,最后的收尾還需要露露你來完成,否則這次行動就不算圓滿?!?/p>
“阿偉.....你了解我,我并不善于出面交涉,唯有手中的長劍才是我強大的話語權(quán)?!?/p>
“露露,你就當做是一次日常的彩排,這事很快就過去了”阿偉嘿嘿一笑。
“怎么?什么時候我成為明星演員了?還彩排?”塔露拉白了一眼。
“在我心中你一直最靚麗閃耀的明星。”阿偉很認真地注視著塔露拉說道。
盡管阿偉的土味情話是很多人所不能接受的,但塔露拉卻很吃這套。
她的目光有些閃躲,并非是不能理解阿偉對她的情意,而是眼下的時刻,整合運動正處于關(guān)鍵的上升期,她沒有太多精力去談兒女情長。所幸阿偉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同樣明白塔露拉所思所想,沒有給予她任何情感上的壓力,二人的感情就介于“青梅竹馬”與“情侶”之前,這感覺剛剛好。
“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了,沒重要的事情不要聯(lián)系我和霜星。”塔露拉起身向天臺的樓梯走去。
“露露,殺戮不是目的,只是一種手段,想解救同胞還得有手腕。仇恨只會衍生仇恨,殺戮只會帶來更多的殺戮。”在塔露拉離開只見阿偉說了這么一段。
回應(yīng)他的是幽暗的樓道中飄出的四個字“漁女無瓜”。
阿偉會心的笑了,她這是聽進去了。
收起拳頭大小的投影設(shè)備,再次走向天臺邊緣,阿偉棕色的眼眸中倒映出一片火光,眼眸深處流光轉(zhuǎn)動。他瀟灑的脫下西裝外套和領(lǐng)帶,任由著它們隨著整合運動的浪潮飄向遠方。
低頭探下高空,一陣令人窒息的恐懼感撲面而來,阿偉卻不為所動。
“這個高度我跳下去恐怕也要死一次吧”阿偉喃喃道,思緒不知飄到了何處。

后話:當你看到這段話時,意味著我已經(jīng)將原有的第一章改寫了一遍,原文的邏輯及敘事結(jié)構(gòu)方面沒有大的變化,但內(nèi)容是增加了近2000字,節(jié)奏和氣氛進行了調(diào)整,文辭也稍作潤色。改動幅度過半了,相當于重新寫了一章。
這次作為新章重新發(fā)出主要原因有二:
其一,我想通過對比這兩個月來前后寫作水準的變化。
其二,想要聽聽讀者的聲音,看看自己還有哪些不足之處。
這種大幅改動我早在即興寫文就已經(jīng)想好了,如今這只是第一步,至少改掉了一些讓我覺得難以忍受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