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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陳舊的生活總是令人厭惡和恐懼，只有陌生才會激起生命的亢奮與激動。所以，一個詩人首先是一個“在路上”的行者，他的夢想總是盲目而執(zhí)拗的撒向遠(yuǎn)方……

　　——《遠(yuǎn)行筆記（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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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生命行為上看，他們中文人更像文人，志士更像志士，英烈更像英烈。他們比今人愛的更深、恨得要深、理想要深、扎根生命要深。他們生存簡單，靈魂純真，內(nèi)心獨立，精神自治，不造作不偽飾不壓抑，坦坦蕩蕩，俠膽柔腸，情深義重……這種心態(tài)、人格離藝術(shù)和宗教最近，距功利和交易最遠(yuǎn)。正由于這些基因，在他們身上，歡樂和疼痛、理想與苦難與才如此密不可分；其道路才危機四伏，充滿筆直和坎坷；其生涯故事才更激昂、更壯美。

　　——《從“高石之墓”到經(jīng)典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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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的生命以簡著稱，其載體像易碎的花瓶，質(zhì)地純粹，結(jié)構(gòu)簡單，不捆綁任何利益……它無力自衛(wèi)，唯一的力量就是心，就是靈魂的光與熱。

　　毀一只花瓶是極容易的，連一群蒼蠅都做得到，但要將美性從世上抹掉，卻是任何技術(shù)都完不成的。因為更多更鮮的鮮花是植在“蝴蝶——藝術(shù)家”心中的。誰能將它拔出扒光呢？

　　——《蝴蝶·美性·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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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猶如那輪滿月，藝術(shù)是個大概念，所以藝術(shù)家都把精神寄托在這個看上去近乎“0”的載體上——因為太完美太遙遠(yuǎn)才酷似零?？蛇@畢竟是藝術(shù)家永恒的歸宿、永恒的生命家園。他們以畢生才華參與對“0”的猜想、設(shè)計和構(gòu)造。

　　——《藝術(shù)地穿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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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一樁精神事件，德雷福斯一案【1】之所以影響至深，且像愛國課本一樣被傳頌，并不因它“蚍蜉撼大樹”的奇跡，而在于它緊要不舍的人權(quán)理念，在于它揭呈了現(xiàn)代文明的一個要義：生命正義高于國家神話；人的價值勝過一切權(quán)威；任何蔑視、踐踏個體尊嚴(yán)和利益的行為都是犯罪，都是對法之精神的背叛、對生命的背叛。

　　——《是“國家”錯了》

　　【1】1894年，陸軍上尉德雷弗斯被污向德國人出賣情報，被判終身監(jiān)禁。盡管一年后有關(guān)此案的間諜被擒，證明了他的清白，但軍方以“國家尊嚴(yán)和軍隊榮譽高于一切，國家不能向‘個人’低頭”為由，拒絕承認(rèn)德雷福斯無罪。直到1906年，他才得以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