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司禮 x 你

【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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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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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我和寶寶都安然無恙地回來，但說實話，我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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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我能吃能睡，白天里輸輸液就好了。如今每天護士仍舊三次查房，床邊的儀器也一刻沒有停止監(jiān)視我各項身體指標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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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還覺得自己已經(jīng)好了，說既然已經(jīng)醒過來了，那把寶寶的床移進來。但是齊司禮拒絕了。說晚上愛哭，會吵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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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沒關(guān)系，哪個媽媽不是這樣過來的？他態(tài)度很堅決。我說77你就這么放心把寶寶交給別人看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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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經(jīng)驗和專業(yè)的角度，她們確實更適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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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生氣?！翱晌揖褪遣环判摹Ｋ麄兪俏业暮⒆?，也是你的孩子?！鄙踔裂蹨I都在眼睛里打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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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見，沒想到我反應(yīng)這么大，馬上將我擁入懷中?！昂昧?，不許哭。醫(yī)生說你仍然有些神經(jīng)衰弱，晚上禁不起那樣折騰的。聽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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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可是我沒什么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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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嬰兒是個體力活，要是沒有護士和保姆，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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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躺在床上，閉上眼卻不容易睡著，腦海里被這幾日夢幻般的經(jīng)歷占據(jù)，一遍一遍地在我腦海里重新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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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初生的小生命，關(guān)于我的身份，關(guān)于裹挾著以前記憶的齊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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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曾一一向我袒露過那些過往。但就我所知道的，那些碎片，也能拼湊一幅圖畫的大致輪廓?；蛟S是因為我有超感吧，就憑借那些零零碎碎的過往，我的眼前呈現(xiàn)的——那副代表他過往生命的意象——就是鮮紅的花枝插在廢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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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曾一一向我袒露過那些過往，也還因為覺得我似乎不在意他的過去。而我，也認為丟掉了歷史包袱的他能夠更加輕盈地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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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記憶重現(xiàn)，他到底看到了什么？那些過往是不是如昨日經(jīng)歷一般清晰？我每日小心地觀察他的舉動，他的微表情，卻也沒有察覺有什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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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背后傳來他的聲音：“你離我那么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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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打斷，腦子里飛快想著要怎么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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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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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沒回話，甚至都打算裝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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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覺得我們兩個中間還睡得下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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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轉(zhuǎn)過頭去：“?。磕阋殞氝^來睡嗎？這樣不太好哦，我怕一翻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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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黑暗里他嘆了口氣：“你的理解能力還真是讓人嘆為觀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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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理解錯齊總監(jiān)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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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你不覺得你離我太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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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因為這個。我突然萌生逗一逗他的想法：“切——那你怎么不自己靠過來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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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此刻他的臉一定憋得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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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一下，他在被子里拱了拱，假裝向我這邊翻了一個身，但又覺得還是有些距離，又“不動神色”地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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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睡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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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抱著我我睡不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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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自己的手怎么不伸過來？剛剛還離得那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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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抱寶寶，累了，動不了?！?學(xué)你說話，讓你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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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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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我感覺他的手撫上我的腰側(cè)，心中一陣警鈴大作：完了我褲子要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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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認錯，抓住他的手：“不不不77你饒了我吧你現(xiàn)在這樣我會散架…醫(yī)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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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就好。欠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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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張地咽了下口水，想了一想，算了一算。我們這是有多久沒有…看來我出院之后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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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愣著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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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起神思，轉(zhuǎn)身摟住他的脖子，頭擱在他的肩側(cè)，他環(huán)住我的腰，兩個人緊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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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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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沒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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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躺下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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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你睡不著的時候會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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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你自己一陣瞎想，怎么不來直接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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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在想什么呢？”我想直說了，“我是說，你的記憶恢復(f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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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事，不去喚醒它，他就是一頭沉睡的獅子。不去想，它就不會有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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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醒？那要是被喚醒了呢？什么時候會被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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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遇到危險的時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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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缀趿⒖叹拖肫鹆税舶苍谖倚褋碇髮ξ艺f的那些事。齊總監(jiān)每天只去嬰兒房里三次，不多不少，待的時間也很短，其余時間全陪在我左右。每天話不多，卻幾乎都在對那個昏迷不醒的我講話。不論我聽不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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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他那時到底有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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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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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了？”我抬頭去看他?！霸撜f對不起的是我，我昏迷的那段時間，你一定不好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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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撫摸我的發(fā)頂?！氨盔B，都過去了。我想說對不起是因為…因為我認為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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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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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看到孩子就想起還處在深度昏迷中的你，我根本沒辦法好好待在他們身邊。你懷孕的這一年，也是折騰來折騰去，好幾次差點命都丟了。而且笨鳥在最關(guān)鍵的抉擇時刻，選擇讓寶寶活下去，打算自己一個人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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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聽他這樣說話，很少看到這樣的他。就像昏迷時第二次夜里回魂，我看到他睡著的樣子也有毫無保留的疲憊和哀傷一樣。

（細節(jié)見：【光與夜之戀】齊司禮的婚后日常（二十九）當你產(chǎn)后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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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那次他還帶著成年人肩上沉重的責(zé)任和擔(dān)子，那么這時的他，比之前更像一個委屈的小孩，像一只將最柔軟的肚皮袒露給我的小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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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失語，面對這樣的77，我要如何安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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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近一點，又靠近一點，輕輕吻上那個熟悉的唇瓣。“因為我愛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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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還有些害羞，不自然地眨眨眼，但是眼神卻很純澈：“你要是真的愛我，就一定要好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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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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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chǎn)后恢復(fù)比我想象的痛苦，畢竟我的腰腹比常人多忍受了兩個月的沉重負擔(d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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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好，77天賦大漲，就算只是待在我身邊，也能對我的恢復(fù)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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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我還是要苦練產(chǎn)后瑜伽。每次時間也不長，但是總會汗流浹背，做完之后就去沖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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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寶寶的哭聲。我關(guān)掉水，仔細聽，確實在哭?？薜眯U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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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喂過奶了嗎？想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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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安。小心走到門口，打開一條門縫?！?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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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司禮抱著男寶寶過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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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怎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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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突然就哭了——你不怕感冒？趕緊回去?！闭f完拉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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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匆洗完，吹好頭發(fā)，裹好干凈衣服，穿好襪子（一步也不可以省，不然又要被罵555），快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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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聲小些了，估計也哭累了?！霸趺纯捱@么厲害呢寶寶？” 我走過去接過保姆手里的女寶寶：“又有什么事不開心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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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才喂過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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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7在房間抱著男寶寶來回走著，但是這招好像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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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才睡過一覺。那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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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藥喝了——喏，在小桌上放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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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將女寶寶放在床上，“媽咪喝藥，你好好躺著不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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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竟然還需要喝這個中藥，就是生孩子前回回給我整吐的那個中藥。不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那么抗拒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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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腦子里靈光一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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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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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寶寶聞到這個中藥味才哭的？”鬼使神差地，我走到77身邊，故意將藥碗湊在男寶寶嘴前，結(jié)果嘩啦一下，剛剛喝的奶就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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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司禮：“.….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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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就是試試…”我手忙腳亂地拿過餐巾紙，“對不起寶寶，555媽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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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齊司禮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好好忍耐，沒關(guān)系，不能對她很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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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好不容易喂進去的奶…把藥喝了，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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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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