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媽媽的燒山藥豆
忘不了媽媽的燒山藥蛋
走在街道上,隨處可見賣烤紅薯的小販,一陣陣烤紅薯的香甜氣,立即勾起了我記憶中媽媽的燒山藥蛋。
小時候,正趕上人民公社大集體,糠菜半年糧,山藥蛋也成了主糧。秋風(fēng)涼草木枯,正是起挖山藥蛋的季節(jié)。生產(chǎn)隊派社員前面起挖,把山藥蛋堆得像小山似的。起挖完一塊地后,村子上至七八十歲的老爺爺老奶奶,下至五六歲的娃娃全部出動,到地里拾山藥蛋。說是拾,實際上是挖。
我當(dāng)然也不會落在別人后頭,有的人用小鐵鏟,循著挖過的山藥蛋窩子,一窩子一窩子找,這樣挖省力,挖出來的山藥蛋完整,速度慢,可是數(shù)量少。
我挖的時候用鋤,沿著挖過的山藥蛋窩子刨,不一會滿頭大汗,可拾到的山藥蛋多,容易挖爛。
生產(chǎn)隊收獲完山藥蛋后,按人口分,按以工帶糧分,如果還沒有分完,再按戶分。這樣三分二分,我們家的院子里的山藥蛋也變成了一座小山。(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媽媽把山藥蛋細(xì)細(xì)的分成四等。頭等的山藥蛋是光滑無破損,無蟲眼的,大一點的涼曬七八天后入菜窖,是準(zhǔn)備今年冬天明年春天食用的;中等有蟲眼,呲牙孬容易壞的,裝在袋子里,準(zhǔn)備現(xiàn)吃;不大不小和雞蛋差不多的,光溜溜的,單獨裝在一個袋子里,準(zhǔn)備燒著吃;小的像紐扣,還有的被風(fēng)吹成了墨綠色的山藥蛋是豬的飼料。
山藥蛋的吃法五花八門,煮粥做飯離不了。雖然米少,多放入山藥蛋,面葫蘆,黃蘿卜,一煮一大鍋,味道鮮美不說,主要是喧肚皮,能放開肚皮吃個打飽嗝。
炒菜燴菜不管油肉多少,放入山藥蛋一樣可口入味。如果能夠吃上一頓豬肉燴菜山藥蛋粉條子,那是過年的佳肴。
最難忘的是我十五六歲時,正好應(yīng)了莊戶人那句:“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背缘亩嘞臁H耐肷剿幍昂兔婧J湯湯下了肚,還望著鍋底,還要吃二三個玉米面窩窩頭墊底。
尤其在寒冷的冬夜,生產(chǎn)隊每天開會開到十點多,散會后我們半大小子和姑娘們還要排練文藝節(jié)目,一直折騰到十二點多。肚子里的那點湯湯水水早已搖篩光了,餓的前面的肚皮貼到后脊梁。
爸爸早已睡下,媽媽還在煤油燈下做鞋??匆娢乙贿M(jìn)門,她的頭朝火爐子邊一點微微一笑,我早已會意。撲到火爐子跟前,刨出已經(jīng)燒得焦黃山藥蛋,連吹帶打,打后的燒山藥蛋更面更沙。
有時候連皮也剝不凈,狼吞虎咽,幾個熱乎乎的燒山藥蛋下了肚,連夢也是甜的,是熱的,那種慈愛,那種親情,是無法用文字描述的。
如今的河套人,做菜做飯離不開山藥蛋,可它已經(jīng)退出了主要角色。
讓我不能忘懷的是媽媽的燒山藥蛋,不僅飽肚,暖身,更暖心。
內(nèi)蒙古烏海林蔭街道關(guān)工委劉文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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