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隨筆】黃岐黑鮫崖上的詠嘆調(上部)

(上部分)
引子:人生總是在經歷之中渡過的,有好的、有壞的,有苦澀的、有甜蜜的、酸、甜、苦、辣盡在其中。也許無意之中便會掉進別人精心設計的圈套里邊,也許這就是愛情的陰謀與純真的美麗。
今天,我講述的陰謀與愛情的故事,是一個真實地發(fā)生在我生活過的江南水鄉(xiāng)小鎮(zhèn),一個江南水鄉(xiāng)朋友身上的故事,這是一個真實經歷的紅塵過客所親身經歷的往事……
遠處,一個二十多歲的大丫頭,瓜子臉、葡萄眼,一排小白牙,細皮嫩肉、有紅似白,一米六十多的個子,不胖也不瘦。她站在那推著一輛雙輪小推貨車,回眸之間觀看著對過大石橋下邊走過來的三個人。只見十幾米遠處龍南大橋上走下來三個人,直接奔著橋梁下邊油漆道路東邊的小超市走了過去。哎,大舌頭、小勝子、彪子,你們幾個干什么去?”。此刻,這個大丫頭沖著走過來的李軍、小勝子和我打著招呼。這時,大舌頭李軍一邊走著一邊用閩南地方方言說了幾句話,旁邊東北來的我十分納悶地有一些暈頭轉向,不知道他們說著什么幾里吧幾嘀嘀咕咕。我們三個人轉眼之間便走到了她面前。這工夫,李軍、小勝子二人操著地地道道的閩南話與這個大丫頭交談著什么,傻若木鳥的我根本聽不太懂他們說著什么。雖然說前些年我從表妹鐘聲那里學習過幾句福州方言,可是在這群山環(huán)繞、水道縱橫的江南水鄉(xiāng)小鎮(zhèn)子里邊,我所學習過的那幾句閩南話根本用不上。
這時,小勝子一轉身看了看我,接著便沖前邊交談之中的大舌頭和大丫頭擺了一下手,用十分生硬的普通話說道:“哎呀呀,老瓜瓜的,你們看彪子兄弟聽不懂咱們說方言話,咱們還是用普通話說話吧?他至少能聽得懂一些呀。”。這工夫大舌頭李軍轉頭看了一下便哈哈樂了,急忙沖旁邊呆若木雞的我問道:“哎,彪子老弟,你聽不懂不行啊?在我們江南異地不學習一些閩南方言、閩東方言,你怎么能在這里生活吖、與當地人們怎么交往?。窟@么地沒什么事情,我們幾個人輪流交你說福州地方方言怎么樣?”。此刻,三個人對面的大丫頭嘻嘻一樂沖著我說道:“哎呀儂~彪子哥,你還是跟你弟弟阿點,好好學習一下吧,在我們這個小鎮(zhèn)子里沒有幾個人說普通話,青一色閩南、閩東地方方言,你要是想長期在這里生活居住,你必須得學習一些日常用語,要不然你不可能融入進江南人的生活里邊,吃的、用的、生活方式、穿的、人們的交往跟你們北方人不一樣,完完全全兩回事?一會我給我二姑媽家干完活,我去找點點跟他說說教教你?”。此時,我嘿嘿地樂了忙不喋地開玩笑地問道:“哎呀,我說鮑魚妹子,大哥雖然是北方的土豆的,來到江南水鄉(xiāng)很快就會融入到你們的環(huán)境里去,不信嗎?過幾天你再看看,這八閩大地至少我還有一大幫大學生朋友,昨天我騎車子去福大、醫(yī)大、工大和法大會了幾個朋友,他們也是當地人也說的普通話,我也沒發(fā)現有什么不同的。我們十幾個人還一同逛街去了,五四路、三坊七巷、五一七路、五一路、馬尾區(qū)、北侖、福山、嶼山、灜島上的英國公使館景區(qū),我們參觀游玩了不少地方,一直都是說的普通話?不過你們哥幾個的見意我接受了,晚上回家里讓我弟弟鐘點教我。”大丫頭一聽嘻嘻哈哈地笑了。這里說一下:“大丫頭”原名叫“林玉玉”,是我表弟鐘點新交的女朋友,“大丫頭”這個綽號是我給起的北方綽號。江南人都希用人的名字的最后一個字,再加上江南人的特殊拖音“阿”字音。南方人稱呼人十分簡單,比如:“阿龍、阿英、阿玉、阿瀅、阿虎、阿狼、阿貓、阿狗什么的……”。喜歡用名字的最后一個字加上拖音。然而,北方人卻大不相同,喜歡直接叫名字,或者叫小名、再不就哎、哎、什么的叫法。這就體現出南方人與北方人的生活方法、日常文化、以及行為規(guī)范并不一樣完全是兩回事。南方人與北方人在衣服穿著上也不一樣,南方人尤其是廣東人、福建人特別喜歡亞麻布制造的各種印有圖案的衣服,不論男人女人都喜歡穿著花啦胡哨的衣服,尤其是那一群群當地作買賣的人,男人穿著全部是各種烙花、印花圖案的花啦胡哨的衣服以及水磨石牛仔褲一類,南方人日常生活方式上喜歡作買賣、經商、“十人九商一人在打工”,這是南方人經點的一句話。不過,也有一群“特類人種”公職人員,諸如大公司職員、政府公務員、各大型企業(yè)管理人員會穿著西裝革履,就好像北方農村的村委員會干部一樣。南方人并不穿著衣服當大的花費,它們的日常生活焦點在蓋房子。尤其是家家全部是三、四層獨門獨院的小樓房,好像北方的別墅一樣。而在黃歧港、馬尾區(qū)海地帶、一些常年跑船的、海運船員、以及一些利用買賣而搞走私的人家,它們的房屋卻是十分豪華的大別墅。( 文章閱讀網:www.sanwen.net )
話說我們幾個人嘻嘻哈哈了一陣子,大家說說笑笑之間走進了小超市。原來,這是林玉玉的二姑媽家開的小超市,其實也算不上是一個“超市”,買賣的東西包含了日常用品、吃的、用的、穿的、甚至還有走私貨物,諸如:外國人的衣服、日常用品、以及船舶用設備,還有登山專用的繩索、帳篷、炊具、以及各種登山專用設備等等。此刻阿玉卸完貨物之后,走到我們幾個人身邊時,剛要開口說話。門口走進來兩個女孩沖著叫嚷著:“哎!阿玉,阿軍、阿勝來了嗎?”。這時,大舌頭李軍急忙從貨架子旁邊站了起來,沖著遠處門口大聲嚷嚷著:“哎!阿英、阿菁、我們在這里呢?等你們幾個呢?”。我從柜臺底下一邊忙碌著一邊站了起來,左手拎著幾袋干魚片,右手臂夾著一小箱飲料,正準備幫著往柜臺里邊擺放貨物。這工夫,小勝子抱著一大捆登山用品從里屋走了出來,沖著我說道:“哎!彪子?阿英來了?你還不去接接?”。此時,我順著狹窄的通道急忙將東西擺放到柜臺上,而后摘下來套袖一轉身準備往門口走去。這時,一個身影從后邊走了過來伸手拍了我肩膀一下,接著便是銀玲般的笑聲,我轉身一看原來是老妹子鐘聲的閨秘謝蘭英和葉玉靑兩個人。我一轉身之時由于毛手毛腳的,不小心鼻子一下碰到了柜臺里的東西上了,弄了一鼻子紅紅的醬油似的液體,這下可好逗得所有人哈哈笑了。此刻,我急忙沖她們二人說了一句:“阿英、阿菁、你們等一會,我去擦一下~”。這時,阿玉的二姑媽從里屋走了出來,也是笑著沖我說道:“唉呦、老呦呦、哎呀雞麻仔、貓仔嗷、猴子雞似的~”。由于,阿玉的二姑媽是地地道道的涫板人,屬于當地七里畬族的人不會講普通話,講了一句高山族話。就這一句少數民族的話語,后來表弟鐘點教了我半個小時才學會,結果呢一邊學一邊哈哈直樂。
咱們再說阿玉的二姑媽說完話之后,走到阿玉身邊并沖著她說了幾句閩方言后便走出了小超市。此刻,我們幾個人一邊干著活一邊嘻笑打鬧著,突然“滴~鈴~鈴~”一陣子急促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這時阿玉急忙從柜臺里邊站了起來,急忙扔掉濕漉漉的抹布。她走到門口處擺放電話的小桌子旁,伸手便拿起來電話聽筒并問道:“喂!哪位呀?阿萍,怎么啦?阿勝吖,在、在、在我這呢。喂,小勝子,阿萍的電話,快過來…”。
這工夫,小勝子急忙從里間走了出來,隨手將擦地的濕漉漉的墩布扔在了一邊。他直接走到了小超市門的木頭桌子旁,伸手便將阿玉手里的電話聽筒接了過來,而后貼在了耳朵邊上忙問道:“哎!阿萍?是我阿勝?我現在在阿玉姑母家的超市呢?在~在~阿軍、彪子、都在,什么阿輝、阿點二人從青芝龍鳳山的古墓鄉(xiāng)那邊回來了~好、好、我們這就去你那里~”。小勝子接完電話之后便掛斷了,而后一轉身沖著柜臺里邊打掃衛(wèi)生的我和大舌頭李軍叫嚷著:“哎!彪子、阿軍、別干活了,阿萍在她的古董店打來電話讓咱們幾個人過去,阿輝、阿點二人剛剛從古墓村回來,可能是讓咱們過去研究一下明天早上進九鄉(xiāng)十八寨的,去看看那十七座閩粵皇帝陵的事情~~”。這工夫,阿玉在門口處急忙沖著小勝子嚷嚷道:“哎!阿勝、我家的軍用吉普車在門口呢?你們幾個人開車去阿萍的古玩玉器店吧?”。這時,小勝子沖著阿玉揮了一下手問道:“車鑰匙?”。再看阿玉急忙伸手到牛仔褲的屁股兜里,拿出來一把車鑰匙便扔給了小勝子。此刻,小勝子抬手便接了過來車鑰匙。這工夫阿英、阿菁、李軍和我一塊走到了超市門口,幾個人陸陸續(xù)續(xù)地走出了小超市。原來小超市門口東側不到五米遠處,有一輛212舊的寬體軍用吉普車。這是阿玉的二哥林明亮出海打漁時,從日本橫濱暗地里走私回來的,后來林明亮的朋友們給這輛寬體吉普車重新噴涂了漆色。更有意思的是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212的吉普車牌照、鋼片標志以及212的車徽章。這樣一來從舊吉普車的外形上來看,就是一輛新噴漆的改良型212軍用吉普車。再說我們五個人鉆進了軍用吉普車,汽車一腳油門便駛離了阿玉姑母家的超市———
此刻,212寬體軍用吉普車一路狂飆飛奔,幾分鐘后便停在了敖江邊上的縣委太陽樓前。這里是一幢三層半圓形的半新不舊的樓房,最上邊兩層樓房是縣政府的辦公室地點,遙遙望去只一排排房間門有開著的、關閉著的。而半圓形的大樓兩邊是水泥臺階盤旋而上,直接通往二樓、三樓縣委的各各辦公室。原來,這幢三層半新不舊的樓房始建于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期(1982),是福州改革開放委員會承建的辦公樓。后來國家在福建省福州市建設“國家級經濟開放特區(qū)”,改革開放委員會便搬遷到了福州市區(qū)里邊。九十年代中期為響應國家保護珍貴文物,縣政府便從音樂大師陳弟府邸與狀元府府邸搬遷了出來。就這樣,一幢半舊不新的大樓便成為了縣政府、縣委辦公地點。
而由于歷史原因最底下的一樓,卻成為了一家家商店買賣鋪戶,其中正中間一家古色古香的牌匾吸引了我,黑黑長長、寬度足足半米左右?guī)讉€金漆大字“琦惠古玩玉器店”。就在我觀看古色古香牌匾的工夫,我們的212軍用吉普車已經開到了琦惠古玩玉器店門口前邊了。這工夫,阿軍從琦惠古玩玉器店門口前的水果攤上走了上來。他叫陳玉軍,當年二十二歲,一米八的個頭,瘦瘦的、圓圓的臉兒上多了一些蒼白。上、下一身當地產的水磨石牛仔衣褲,更顯得十分憔悴蒼老了不少。他是林玉萍的同學,因為母親有腦中風的毛病,走路不方便全家四口人,全靠著父親在長龍茶廠當工人的工資,還得上學的上學、有病的吃藥、理療緊緊巴巴養(yǎng)活著一家人。
于是,他在高一那年棄學不上了,為了解決家中的經濟困境,于是作起了古玩玉器販賣的工作。
(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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